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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得太多,都要在葉暢身上找回來。
“你再去盯著,沒有能拉到幫手,他竟然還悠哉地欣賞女樂?”
元載心中滿是不解,回到宴席上時,也是食不甘味。諸吏員看出他心不在焉,卻沒有一人敢提出離開,因為元載方才說過,今日不過子時,誰都休想走。
一時之間,席中氣氛冷了起來,雖然是十數人的宴飲,卻彷彿只有元載自斟自飲一般。
在屏風之後,元載之妻王韞秀那劍一般的眉頭輕輕皺起。
她便是葉暢在坊市間見到的女子,她生性剛烈,即使是走投無路,原本也不願意回去求父親。但是葉暢對元載的“羞辱”讓元載彷彿失去了魂魄一般,連日嚎淘沉醉,她所能想到的唯一解決方法,就是尋找父親相助。
這讓她對葉暢痛恨無比:葉暢不僅羞辱了元載,還將她那個充滿骨氣與志向的丈夫“殺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全被嫉妒和複雜充斥的男子。
“為何前席抑鬱不樂?”她在屏風後聽得不對勁,但吩咐一使女上前去問。
那使女轉了一圈回來,低聲說明原因,王韞秀眉頭一顰:“故弄玄虛罷了,回去告訴郎君,他如今身份不同,葉暢不過是任他揉捏的小兒,便是有些反抗,終究也跳不出這羅網!”
第一卷誰乘星槎破虛空 第93章更為蒼生除此狼
“葉暢依舊在飲酒作樂。”
“葉暢在觀賞女樂,與伎人調笑。”
“葉暢酒足飯飽,正在午睡……”
葉暢的行動一樁樁被報到元載這邊,聽得他如此悠閒,元載便氣得牙齒咯吱作響。
不但觀賞女樂,還有閒心睡午覺,至於他拿去的東西,連翻都未曾翻一下。這分明是沒有把他放在眼中,讓元載不得不考慮,自己究竟有沒有辦法收拾葉暢。
元載雖然不給元公路面子,可是也知道,只要元公路在,只要自己沒有抓著葉暢的真正違法證據,他可以為難葉暢,卻不能殺害葉暢。
他為難葉暢,並不會影響他的仕途,若真毫無理由的情形下殺害了葉暢,對他將來的仕途就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還有王韞秀的規勸,元載只能忍。
到得下午未時一刻左右,葉暢午睡完畢,起床之後,終於開始幹活了。
不過是計算一些資料罷了,有何難的,更何況,葉暢還讓人回去拿來了他的利器。
算盤。
雖然原始算盤據說很早就出現了,可是算盤的真正成熟,還要在幾百年後。
另一世中,葉暢託老式義務教育的福,在小學時便學了珠算,支教的時候又被村裡抓著當了編外會計,這一手活兒還沒有忘掉。
在這個沒有計算器的時代裡,算盤恐怕就是最快的計算工具了。
元公路眼睜睜看著葉暢的手指頭在上下翻飛,初時還是生澀,但小半個時辰之後,就變得極為流暢。在他的指頭下,算盤上的珠子們上下翻飛——這些珠子是葉暢從十方寺弄來的佛珠,用來當算盤珠手感也不錯。
喚來幫葉暢的,只是元公路手下的一位管事,他做的也只是報數字罷了。原本三個戶房老吏花上幾天功夫,都未必能算完的賬目,葉暢手中竟然只是一個多時辰功夫,兩個人便完成了。
到寅時一刻,葉暢放下筆,端起茶杯,讓人將結果給元載送過去。
“如此……便成了?”元公路目瞪口呆。
“成了。”
“我觀你計算之時,所用數字,似乎與當今簡寫不同?”
“此乃天竺數字,某喜其便捷,故此用之。”
“天竺數字!不曾想十一郎竟然還熟知天竺文字,嘖嘖,豈不一三藏師般人物?”
“某也只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