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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接下來要問你的才是最重要的,在剛才的問題中你撒謊就算了,可是待會要是還撒謊的話……」
裴容起身走到黃毛的面前蹲了下來,享受著黃毛驚恐的目光,彎著細長的眼眸道:「我可是會揍你的!」
「我的問題就是……葉芸和白欒現在在哪裡?」
……
裴容看著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黃毛,他掏出紙巾擦了擦手骨上的血跡,略感失望的丟掉了沾血的紙巾。
只是單方面施虐讓他提不起一點興趣來,不過他得到了葉芸和白欒的訊息,這讓他開始興奮了起來。
「葉芸,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你看到我會不會覺得驚訝呢?」
「還有白欒……桀桀桀……」
裴容接通了電話,「齊姐?」
電話對面的齊姐皺了皺眉,但是礙於裴容現在算是她的搖錢樹,她又不好對裴容發火,只能強忍著怒火,好言好語:「你去哪裡了?今天的比賽你不說要來嗎?」
聽到「比賽」二字,裴容眼眸閃過轉瞬即逝的亮光,被勾起了興趣,「當然要去,齊姐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到。」
裴容邁著修長的腿,三兩步走出了廢樓。
隱秘又鮮為人知到的老舊建築下,是一個秘密建造的決鬥場。
有錢人來此用錢享受刺激,用錢來創造一場極盡血腥的比賽,用錢來賺取錢。
窮人在這裡可以捨棄掉健康的身軀,拼上一切獲得勝利與錢財。
看似勝利一場就可以獲得暴利,但是絕大多數的人有勇氣踏入這裡,就算勝過一場,獲得自己想要的錢數後便會早早的停手,因為偶然一次的勝利是幸運,但幸運女神不會永遠的眷顧,保不齊在下一場比賽中他就要失去最為寶貴的健康的身體為代價。
齊姐是這個低下黑拳場所的代管人,不是真正出資建立這個地方的幕後老闆,但她見過不少在取得勝利後就及時收手的人,可是前幾個月前出現的少年裴容與這裡的大多數被送上八角籠中的人都不一樣。
裴容享受其中,無論是贏還是輸,無論是將對手打的滿頭是血還是他自己重傷送進醫院,他眼中都閃爍著興奮。
齊姐看著興奮到難以自控的裴容,會莫名的產生一種錯覺——裴容不是站在八角籠裡需要小心地方被對手打殘的選手,而是那些躲在幕後,恨不得臺上選手下手再狠一點的有錢人。
裴容明明不缺錢,賺到的巨額錢財都委託給齊姐幫他存到銀行裡了,他從不過問錢的事情,更不會在意他勝利一場比賽更夠得到多少錢,但是每當他舊傷痊癒後,他又會重新站到八角籠內。
在齊姐看來,裴容雖然是個徹頭徹尾,以生命為代價尋求刺激的瘋子,但同樣是她的搖錢樹。
因為有裴容連續不斷的出現在臺上,每次投注的比列都會上升。
齊姐結束通話電話沒有一會兒,裴容就推門走了進來,輕車熟路的將外套脫下掛著門口的衣架上。
少了外套衣領的遮掩,裴容脖間猙獰可怖的暗紫色燒痕露了出來,他彎著細長的眼眸,「比賽可以開始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齊姐抖了抖眼尾,「雖然說過無數遍了,但是我還是需要重複,參加了比賽可能一無所獲還會重傷住院。」
她覺得裴容很可怕,不是因為他格鬥有多麼的厲害,而僅僅是因為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畢竟沒有幾個人會希望自己的對手格式瘋子,瘋子會不計較代價與後果而去千方百計的搶奪自己想要的東西。
裴容毫不在乎,只想著趕緊站到八角籠內,「嗯,無所謂了,只要能夠或者就行。」
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坐在教室內的葉芸轉著昨天剛剛買回來的新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