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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有這樣一句話,我估計你應該聽說過,一個人在性格成熟以後,所做出的的行為都是在重複他六歲前形成的行為和性格模式。」伊聞低下頭,咬著手套,將手套從手上脫了下來。
「你六歲前後又經歷了什麼?」
白欒微皺了一下眉,痛苦的記憶在他腦後中快速閃過,伴隨著手臂肌肉的痙攣,他稍稍握起拳,情況才得到緩解。
淡淡道:「我經歷了什麼?」
伊聞看了一眼白欒的手臂,「據說,這家的夫婦是死於一場意外,是這樣嗎?是因為他們製造了太多意外,最後輪到了他們自己的身上?」
「囚禁、無休無止的虐待,差一點慘死在荒山野嶺……這些都是你六歲的時候便開始經歷的吧。」
白欒懨懨的抬起眼眸,「如果這就是你要說的,你可以走了。」
重複六歲前形成的行為和性格模式嗎?
好像的確是這個樣子。
他從不否認自己在經過虐待後心理發生了扭曲,不然他也不會選擇用疼痛來麻痺自己。
伊聞眸光淡漠,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絲毫情緒的欺負,平靜的像是一臺冰冷的機器。
「當初葉老先生就不該把你留下來。」
他轉身走出了別墅,而後默默的收回視線。
白欒徐徐的低下頭,將臉埋進臂彎裡,充滿血腥的畫面在眼前閃過,身上醜陋不堪的傷疤好似又疼了起來,嘴裡的甜腥味怎麼也拜託不掉。
起身快步走到了洗手間裡。
廢棄的遊樂園內,滿地瘡痍,各種腐敗的垃圾堆疊在一起,微涼的空氣中飄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腐爛氣味。
布滿泥垢的玻璃微微的透進來一縷月光,落在叢生的雜草上。
遊樂園已經荒廢了幾十年,室外的設施都被拆除掉了,只餘下幾棟破敗不堪的房屋,屋頂的房梁搖搖欲墜,只需要輕輕的一陣小風就能捲起厚厚的灰塵。
這裡除了會有流浪漢偶爾在此過夜,基本不會有人來。
「嗯……」
穿著牛仔外套的少年哼著不成曲調的歌,拖著奄奄一息,與他一般大的男生,走進了房內。
男生染著一頭黃毛,手垂在地上,無力掙扎的就被少年拉著衣領拖在地上。
臉上的舊傷還尚未痊癒,就增添了新傷,暗紅的血染紅了領口,手指磨在地上,拖出了一道紅痕。
房門早被腐蝕了,隨著風颳在門框上,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裴容愉悅的哼著歌,鬆開了手,被揍的不成人形的黃毛失去支撐,跌倒在地,瞬間帶起了灰塵。
他拉過一張木椅,手臂搭在椅背上,帽簷投下淡淡的陰影將他的五官籠罩住,他摘下帽子,一張清秀的面容暴露在黑暗下。
形似桃花的眼眸周圍泛著淡淡的粉色,似彎非彎,帶著霧濛濛的美感,眼角微微揚起。高挑的鼻樑上貼著紗布,淺紅色的唇邊的傷疤略顯猙獰。
裴容下頷抵在手臂上,唇邊帶笑的看著地上被他折磨了好一會兒的黃毛,從口裡掏出一張照片,在黃毛面前晃了晃,「好了,遊戲時間結束了,來做點正事吧!照片上的人你認識嗎?」
照片上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但那人外套背後印著的字母卻清晰可見,讓黃毛立即想起那天晚上突然出現的少年。
黃毛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他不敢做太大的幅度的動作,因為只是稍微一動,就會牽連身上的傷口作痛,簡直讓他痛不欲生。
他是見過籍倉,可是並不認識籍倉是誰。
黃毛看到裴容垂下眼眸,心中一驚,急忙改口,「我……我見過他,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誰。」
因為說的太著急了,不可避免的扯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