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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帶子圍起來的地方裡面有一幫穿深藍色制服和灰套裝的人，透過他們之間的空隙，我看到人行道上躺著一個小小的用布蓋著的屍體。屍體大小了，不可能是凱茜，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這一點。

每週有兩天，凱茜都要在那個拐角等公共汽車。但今天早上凱茜是和她爺爺一起去學校的。麥克斯傳給我的有關阮凱的訊息也根本沒提及她乘公共汽車的事。一旦我認定那不可能是我女兒的屍體時，也就引不起我的恐慌了。

我拉起麥克的手說：&ldo;咱們走另一條路繞過這裡吧。&rdo;但麥克已開始向前走去。&ldo;今天是正常的假日!&rdo;我不肯放棄努力，一個勁地朝他發牢騷，因為我實在不想到那兒去。&ldo;你就不能離遠點嗎?麥克!你必須告訴北帕薩德納警察局該怎麼做嗎?&rdo;

&ldo;不是不可以。&rdo;他注意的是人群而不是犯罪現場。他一遍一遍地、有條不紊地看著那群好奇的鄰居們。我將身子朝他那個方向斜去，試圖確定他的目光所在。

我們的鄰居史蒂夫&iddot;弗萊斯克出現在一群站在酒館附近看熱鬧的人們中。史蒂夫今年有七十多歲了，他身材高大，是退休教師，也是老海軍戰士。

史蒂夫朝麥克伸出手，說道：&ldo;麥克，瑪吉。麻煩事夠多的了，是不是?&rdo;

&ldo;發生了什麼事?&rdo;麥克問道。他的目光投向了從高速公路方向開來的驗屍官的小型車。

&ldo;看起來像是流彈。乾洗店的弗雷德覺得死者是個小女孩。他也沒有親眼看到是怎樣發生的，當他聽到槍聲時小女孩剛踏出公共汽車，然後他就看到她倒下了。&rdo;

史蒂夫打了一下響指，說：&ldo;就像這樣，弗雷德說&l;啪&r;，然後她就倒下了，甚至沒時間叫一聲。911電話就是弗雷德打的，他現在正在那兒同偵探談話。&rdo;

我說：&ldo;聽起來像是爆竹響，我們也聽到了。&rdo;

他接著說道：&ldo;我也聽到了，今年，我們聽到了各種各樣的吵鬧聲，對吧?我正準備出去呢，今天是星期五，我應該到前面的帕爾&iddot;勞家做家教，教他的第二外語‐‐英語。我住在這兒這麼多年了，從未想到會見到這種事，從來沒有!這正是你的本行，弗林特，你怎麼看?&rdo;

&ldo;你說，是小女孩?&rdo;

&ldo;弗雷德看到的是這樣。&rdo;

麥克仍抓著我的手，此時輕輕地拉了我一下，示意他就要過去了。&ldo;我想我們應該讓開路，讓那些人做他們的工作。&rdo;

我沒有想太多，隨口說道：&ldo;史蒂夫，下週哪天晚上帶菲利斯到我家喝一杯。&rdo;

&ldo;喝一杯?&rdo;史蒂夫慈父般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說，&ldo;也許是喝杯牛奶吧，菲利斯告訴我該道喜了，小寶貝。&rdo;

我感覺到了麥克的反應‐‐我的手被他使勁捏了一下，痛得就像被電擊了一下。

&ldo;我會給菲利斯打電話的。&rdo;我和麥克靠近了一些，沿著街道走了下去。

麥克摟著我，低頭問我：&ldo;你都告訴誰了!&rdo;

&ldo;沒有誰，家庭內部而已，真奇怪訊息怎麼傳出去的，我希望能儘快得到最新訊息，因為我不想承受壞訊息，而且討厭產生同情心。&rdo;

&ldo;是麥戈溫女士嗎?&rdo;一位非常年輕、穿制服的警官還未等我們走遠，就攔住了我們。他身邊是一位便衣警察。&ldo;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