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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談好嗎?」
她看看兩人,片刻後咬唇道:「沒什麼好談的,我不需要一個親王父親。」
「你恨我?」殷箬眼底閃過一抹哀傷。
她認真想過後,認真回答,「不恨。」
「說謊,怎麼可能不恨?」她幼年過得那麼辛苦。
「有期待才會有恨,我對您並沒有期待,怎會有恨?」
「還是談談吧,就算你不再需要一個父親,但有些話不說透,糾結始終在那裡。」嶽笙出聲勸道。
星星細細看著兩人,那份默契、那點知心,她的第六感很靈驗,是斷背吧,倘若在二十一世紀還好,在這裡……很辛苦吧,若是無名小卒便罷,偏偏是親王和大官。
同情心發作,她嘆口氣,點了頭,「好。」
他們走進一座梅林,梅花已經凋謝,枝頭上掛著許多果實。
也美,不同風情的美,就像兩張相似的容顏安在男女身上,也一樣風情,一樣美。
嶽笙守在林外小徑上,讓殷箬領著星星往裡走去。
走到梅林中間,他站定轉身,星星望著他的臉,他和她……長得很像。
「許多人懷疑,為什麼我始終不成親?先帝擔心我的親事,卻說服不了我,艇次想賜婚,我都極力抗拒,最後作主替我定下親事,我在大婚之前跑掉了,相隔兩年才返京,回來後,才曉得父皇還是把人給迎進府裡。
「我去見她,開門見山便說:你可以和離,也可以孤獨地老死在王府裡,她很聰明,選擇了前者。我想,當時父皇多少猜出來我是……」
話到嘴邊,他才發覺自己在父皇面前說不出口的話,在女兒面前也無法說。
星星平靜地把他說不出口的話接下。「你有斷袖之癖,喜男不喜女,與你真心相愛的是嶽大人。」
她竟然知道?是因為血濃於水,父女心意相通?
見他驚謎,星星又道:「那不是你的錯,就像有人愛山,有人喜水,喜好不同罷了。」
沒有鄙夷輕蔑,她理直氣狀地接受了?愛山喜水,只是喜好不同?二度震撼,他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態度看待自己。
殷箬壓下滿腹激動,極力維持平穩。「當時我和嶽大人尚未結識。孫常方是先帝重用之人,他「忠心耿耿」。」說到這四個字時,他臉上浮起一抹譏誚。
「他做了什麼?」
「他邀我進府飲宴,在領我逛園子時偶遇你的母親,當時她發現衝撞貴客,立刻跪地求饒,驚慌失措的表現讓我相信那只是意外。
「我無意嚇人使讓她起身,卻發現她身上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為此我同她多聊了幾句,方知她有一雙巧手,能夠調出各種香料,我的鼻子相當靈敏,對香料略有涉略,我與她相談甚歡,她答應將自己的調香冊子騰一份給我。」
原來她的狗鼻子遺傳自殷箬?她可以否認所有事,卻否認不了身子裡頭的染色體。
「孫常方覺得我與你母親有戲,認定我礙於你母親姨娘的身分,不好意思開口要人,於是那天的酒宴上,他自作主張對我下葯,醒來後我發現你母親躺在身旁,當時,我作嘔慾吐,一掌搧在你母親臉上,她怔怔地流下眼淚,當場撞柱。
「我救下她,卻認定她是在作戲,但她眼底的控訴與絕決讓我不確定。我永遠記得那幕,她慘白的嘴唇咬出血,紅色的血液從嘴角滑落,她寒聲問:『你以為救下我,我就能活了?你不是好心,而是自私。』
「她沒說錯,我非常自私,我不想擔著逼死臣婦的罪名,卻想要她吞下婬蕩勾引的惡名。我沒讓她死,至於孫家會不會讓她死,我就不知道了。
「兩個月後,孫常方帶著劉嬤嬤找上我,告訴我……你母親有孕,當下我認定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