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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上元節禮而大打出手。我揉了揉額角，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果然，孟姑伏在我耳邊說：&ldo;秦孺人的侍女打翻了春孺人的藥缽，兩個丫頭在後苑大打出手，緊接著是兩位孺人跑到了中殿哭哭啼啼，說是非要太子妃娘娘給她們主持公道。現下這兩位祖宗還守在中殿哭著呢，娘娘您快回去看看罷。&rdo;

我捂著腦袋，只覺頭大如鬥。身後，蕭衍默然從木芙蓉垂下的陰影裡走出來，勾起胳膊抬了抬曳地的袍袖，悠然吩咐：&ldo;傳太子妃令，命她們各自回自己寢殿閉門反省，那兩個生事的丫頭罰入內直局做雜役。&rdo;

孟姑忙深躬揖禮，應是著告退。

月光如練，為蕭衍俊秀的面容上打上一層清暉。他站在月光下，慢聲道：&ldo;你是太子妃，無需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跟她們囉嗦。各打一板，既告誡了她們要守本分規矩，又不會顯得你處事偏頗，這樣她們也只會相互怨恨，不敢對你有微詞。&rdo;他定了定，略微詫異：&ldo;你出嫁之前姑姑都不教你嗎?&rdo;

我脫口而出：&ldo;父親唯有母親一妻，家中並無姬妾，母親對此毫無經驗，我也學不到這些。&rdo;話一落地，蕭衍臉上那一番被酒氣薰染出生動明媚的表情倏然斂落，像秋風盪起落葉般。我覺出言辭有失，忙補充道：&ldo;當然，屈屈吳越侯府無法與東宮相提並論，不能混為一談。&rdo;

蕭衍一言不發地看了我一陣兒，直接掠過身側默然走了。

待他領著內侍走遠了，嬿好忙不迭地上來拉扯我，埋怨道：&ldo;娘娘你怎麼說話呢，今天晚上氣氛這麼好，完全可以邀太子去中殿，你一句話怎麼比內直局的大板子還乾淨利落，直接把太子臉上的笑容都打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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