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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唱完了一遍,訾落說:&ldo;發音不錯。&rdo;
江遇放下手裡的紙:&ldo;謝謝你誇我。&rdo;
訾落很輕很輕笑了一聲,十指再次落在黑白鍵上,兩隻手按下再起,交替著彈奏,一首曲子悠悠地傳進耳朵裡。
&ldo;好聽。&rdo;江遇湊近了他,&ldo;聽著像你之前給我彈過的那首曲子,有名字嗎?&rdo;
訾落說:&ldo;沒,瞎彈的。&rdo;
從小到大江遇不知道在這裡聽過多少次訾落&ldo;瞎彈&rdo;的曲子了,瞎彈都能那麼好聽,如果訾落認真做了首曲,他一定會單曲迴圈三天三夜。
不止,他要加入歌單‐‐我最喜歡。
江遇說:&ldo;就是那首曲子吧,每次聽感覺都不一樣,很好聽。&rdo;
訾落指尖停在那裡沒有動,垂著眼睛。
七歲那年,江遇被江德志打了一頓謝小安把他帶回家後,訾落就是坐在這裡給江遇彈曲子聽,那時候沒有歌詞,曲也不完整,他自己跟著瞎哼哼,江遇問他叫什麼名字,他總說瞎彈的。
這首確實是瞎彈的,瞎彈了十年。
那時候兩個人還小,背影也小小的,他們帶了每一年的記憶成長,兩道身影漸漸長大成了少年。有些東西依舊留存,有些情感已經控制不住的萌生。
第7章
江家因為江德志喝醉酒後又不太平了好幾天,週末的時候江遇躲在訾落房間裡寫完了作業,兩個人玩了一會兒遊戲,這才雙雙出門要去找侯意。
衚衕巷口充滿花香,小樹枝繁葉茂,上面長出的柿子已經被摘了,最高處夠不著,抬頭仔細看看有幾個已經被鳥吃了大半。
江遇家裡也有顆柿子樹,每當熟了之後他就踩梯/子去摘,摘了滿滿一大盆後分一半給訾家送過去。訾家院子裡種了櫻桃樹,於是兩家人經常互相送來送去,江遇和訾落一起摘,還被櫻桃樹上的毛毛蟲蟄了好幾次。
兩個人沒騎腳踏車,從路口的車站等公交,可以直達到永悅商場。
兩個人聊天聊了一路,到達地方是半個小時後,侯意已經到地下室在等他們,江遇跟訾落去過很多次,並不陌生,下車之後直接進了電梯按下負一層。
雖然是商場的負一層,屬於商場管,但是位於西門有一扇很大的門,平時出入很方便,哪怕不是商場營業的時間他們也可以隨意進出。
進了門口是一大堆擺放的雜物,再往裡走隱約聽出敲架子鼓的聲音。訾落先走過去,看見幾個背對著他的身影。
侯意和其他幾個人一起組成了一個樂團,但並不是多麼規範。沒有伴唱也沒有鍵盤手,只有一個主唱和吉他手還有一個貝斯手,剩下的一個就是侯意,負責鼓手。
這幾個人純屬因為喜歡音樂湊到一起,沒事就會來這裡練一練,晚上去廣場唱一唱。最近和一個音樂酒吧簽了合同,晚上會過去演出,今天算是空閒下來。
聽到聲音後幾個人朝他們倆看過來,最先主動打招呼的男生後腦勺紮了一個小辮子,平頭,耳朵掛著圓形的耳釘,右邊腦袋上依稀能看出一個不明顯的刀疤。
沈子路是貝斯手,比他們大了好幾歲,已經在上大學。人長得痞,但只限於板著臉,一笑起來總有不太成熟的孩子氣:&ldo;終於來了,等你們等了好久。&rdo;
&ldo;大路。&rdo;江遇喊了聲他的綽號,笑起來,&ldo;我們沒來晚啊,不是說兩點多嗎?&rdo;
沈子路看了眼時間:&ldo;兩點五十八,還真是兩點多。&rdo;
旁邊桌子上放滿了開過的雞尾酒,一個個子較高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