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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龍友道:“楚將軍,這真是你碰到的麼?會不會……”
我有點生氣,道:“張先生,你道我會騙你麼?”
可是,看著那平靜的河灘,連自己也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做夢。可不管怎麼說,早上我是在那柱子頂上,這總是事實。
吳萬齡忽然道:“楚將軍說的全是事實。”
他彎下腰,在一個水窪裡摸了摸,摸出一柄劍來。
張龍友驚叫道:“真的!”
他伸手接過劍來看了看。我道:“那人的劍術非常奇詭,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吳萬齡道:“統領,你也別太看不起自己了。以統領你的本領,絕不會鬥不過他的,至少現在你好端端的,而他已經死了。”
一聽他說“好端端的”,我才想起我左肩左臂分別中過一劍。我看了看肩頭,幸好血都已止住了。我苦笑道:“我這左肩已經連著被刺中兩回了。那幫人,怎麼老愛刺我左肩。”
張龍友忽然道:“楚將軍,那個人真的自稱是‘神’麼?”
我道:“是啊。怎麼了?”
張龍友忽然臉色一變,喃喃道:“難道……難道……”
我道:“到底怎麼了?別吞吞吐吐的。”
張龍友又看了看劍,道:“楚將軍,那人只怕是上清丹鼎派旁支的弟子……”
我心頭倒是一沉。那人雖不是我殺的,但也間接死在我手上。如果他和張龍友份屬同門,我倒有些難以面對張龍友了。張龍友也猜到我的想法,道:“楚將軍,你別往心裡去,那其實不算我的同門了。”
我道:“是麼?那是什麼?”
“上清丹鼎派一百多年前是劍丹雙修,本來練劍不過為強身健體,但當時有一支一味練劍,不願在丹鼎上下功夫。那時上清丹鼎派在朝中勢大,本以丹鼎得帝君信任,若一味練劍,有違我派主旨。因此,當時上清丹鼎派法師,真歸子老師的太師祖泰右真人將這一派逐出了上清丹鼎派。”
“後來呢?”
“後來誰知道,”張龍友又看了看那柄劍道,“反正這一支本來人數就少,逐出上清丹鼎派後就更銷聲匿跡了。只是,他們用的劍,上清丹鼎派裡也用,你看。”
他將那劍放到我眼前,指著劍柄上的一個花紋。那是個圓,當中一根彎曲的線將圓分成兩半,一半白一半黑,白的當中卻又有個黑點,黑的一半里有個白點。我道:“這不是你們上清丹鼎派的標誌麼?”
張龍友點了點頭,道:“清虛吐納派和上清丹鼎派同出一源,都用的這個太極圖。不過兩派用的正好相反,我們黑的在左白的在右,而清虛吐納派白的在左,黑的在右。這種劍,也只有法統的人才用,因為不適用馬上擊刺,軍中根本不用的。”
我道:“是啊,軍中的劍都是雙手劍,比這種劍要大而重得多。”
張龍友把劍給我道:“楚將軍,你可要小心點。這種劍術在馬上沒多大用處,可在步下,家師曾說,精於這種劍術,不會遜於軍中萬夫不擋的大將。”
的確。我想起那人如同電閃雷鳴般的劍術。我在那種劍術下根本沒一點還手之力,若不是那鼉龍突然冒出來,我絕逃不過那人劍下的。我接過劍看了看,道:“張先生,這把劍還是你帶著吧。”
張龍友道:“可是,沒劍鞘啊,我也不好帶。”
吳萬齡笑道:“張先生,有薛工正在,你怕什麼?他雖然沒多大力氣,做個劍鞘,那是容易之極的事。”
回到小屋中,一見我進來,薛文亦和幾個女子都露出笑意。
這些天,相濡以沫,我們也更接近了。我看見她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欣慰,心頭一陣溫暖,幾乎有點想落淚。
第三章 西府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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