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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笑得掩嘴,這與人私通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連彼岸一翻掌心,便要朝著程氏搧去,然而他的胳膊卻叫樂不染按住,他感覺到她手心裡的溫度和安撫,本來摑向程氏的掌風改了方向,一下拍在桌子上。
客廳的桌子是紅木雕實花的,被他一掌拍下,變成了齏粉,剩下的一半桌面砰然倒地,桌面的東西也碎了一地。
每個人都變了臉色,只有樂不染動也不動,始終按著連彼岸。
程氏臉色變了好幾變,頓時成了鵪鶉。
倚老賣老的樂林氏出聲打圓場。「少君口口聲聲說我們家四丫頭是你的,她年紀輕不懂事,少君出身大家,男女大防也不懂嗎?這樣的事情哪能掛嘴邊到處嚷嚷,得有真憑實據,少君不知道吧,我這孫女是被夫家攆回來的棄婦,破鞋一隻,哪能入得了少君您的眼?」
連彼岸怒火中燒,一想到她是在這樣的家庭長大,心裡就有殺了這一家人的衝動,他笑得如同殺神再現。「我瞧你活了一把年紀也就是個是非不分的,我要讓樂伯畲休了你,你不也是隻老破鞋!」
樂林氏正在慢條斯理的喝茶,聞言,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不少茶水滑進喉嚨,嗆得她咳嗽不已,她驕橫了一輩子,現在卻被人用言語這般糟蹋,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丫頭婆子紛紛過來幫她拍背順氣。
她被噎得死去活來,差點翻了白眼,但是又不能真的昏倒了事,在昏和不昏之間,那白眼翻得可辛苦了,「你……你你……你……」
她的聲音驚得都變了調,媳婦和丫鬟婆子都過去攙扶、拿水、順氣,廳裡亂成了一團。
樂不染也沒想到連彼岸的毒牙這般兇猛,還能把老太太氣翻了,頓時愣在當場,眼底慢慢的露出少許的笑意。
「少君,」楊氏微顫的出聲,這人再可怕,她也得問上一問。「您的意思是要娶小女嗎?」
「你能作主?」
「我是她娘。」
「是的,我慾聘她為妻。」
「這事……少君家裡可知道?同意嗎?」在權力面前,他們只是單薄的商戶人家,他來頭甚大,要是家裡不同意,女兒不又成了整個平遙縣的笑話?
連彼岸面對楊氏的目光,「家裡有祖父、兩位叔叔,我的親事只需要稟給祖父知道,其他人無權置喙。」
楊氏聽著,心裡覺得這聽起來不錯,家中人口不複雜,連老太爺是一家之主,就算是叔叔,還真管不到他的親事,只是,「少君,那您的父母呢?」
連彼岸的面色如常,聲音聽起來也沒什麼不對。「他們都已經去世了。」
楊氏很是遲疑,「少君這樣的年紀……可曾婚配,可有通房小妾?要是過門會不會薄待染姐兒?」
楊氏不傻,這個家沒她揷手的分,且她也是看透了,這一大家子各有各的盤算心思,沒有一個把他們三房當回事,她再不站出來替女兒盤算,女兒又會像上回那樣,隨便被當成物品送了出去。
當初她要是勇敢一點,像現在這樣站出來替女兒說話,女兒又怎麼會落得棄婦的下場?都是她的錯,害慘了女兒,害好好的一個孩子名聲帶了汙點,這孩子還有大把的人生要過啊。
雖然不知道女兒在外這些日子是如何遇上這男子的,可他毫無懼色的扞衛女兒,連那麼悖禮的話都敢出口,把老太太氣得七竅生煙,這樣的男人要是心裡沒有染姐兒又怎麼會站出來?
老實講,她是泥人,只要日子過得去,也沒什麼太大的想望,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自嫁進樂家她便不受重視,孃家小門小戶,她連一點底氣也不敢有,到處陪小心,公婆妯娌人家想要什麼,她連聲不都不敢說出口,就怕婆家的人不喜歡她,可到頭來,無論她陪了多少小心,甚至女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