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戰敗(第2/2 頁)
會議廳裡,拿破崙重重的錘著厚巴西紅木桌道:“有誰再敢打一場後衛戰,狠狠的教訓那群膽大妄為的追兵!”
眼神掃過法國諸將領與參謀,竟無一人應答,看來都是被梅拉斯嚇破了膽。“好了,好了,回法國吧。”他癱在椅子上,疲憊不堪。
三天後的6月29日,法軍的殘兵敗將再次來到大聖伯納山口的義大利一側,相比來時的5月初,山腰間的雪線雖向高處褪著,法蘭西士兵勇猛如火的戰意,卻冷了下去。
拿破崙騎在白馬上,首先進入山口,陽關直射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時而露出沉思的表情,時而滔滔不絕,向拉納等人大談整頓軍備,重新攻入義大利的計劃。纏著白布、拄著柺杖的傷兵們,互相攙扶著緊隨其後,只想儘快爬過瑞士的陡峭的山路,早日回到家鄉。
來到大聖伯納山口的另一側,他確信只要在這守上兩三個營,在緊要的地方安上幾門大炮,奧地利人就無法追來。便全身心的放鬆下來,他心中也沒別的想法,就是得儘快的向梅拉斯復仇——聽說他已經被弗朗茨皇帝封為公爵。
他的人力和物力絕對是缺乏的,馬塞納的熱那亞軍團幾乎整個被殲滅,絮歇守在瓦爾河的軍團,自己的義大利軍團,已經摺損一半,看來,得儘快回到巴黎,談談預徵下一年度新兵的事情了。
但波拿巴還不知道,巴黎城內早已變了樣。
在這決定共和國生死的一戰裡,所有人都焦躁不安,巴黎的街頭到處都貼著政論小報,警察局長富歇卻不管不問,因為他的警察還要忙著追捕溜回法國,藏在地窖中的流亡者呢!沒一個人知道將來會怎麼樣,每一個人都試圖為不確定的未來攀附上一條牢固的藤蔓,以免掉進命運的深淵。
有位屠夫,他清晨抱著幾瓶酒走進公社委員的家裡,晚上就有人看見他提著幾法磅的牛肉,走進小教堂,對著黑袍的教士噓寒問暖。
人民害怕,顯貴也一樣害怕,從恐怖統治倖存下來的老貴族,將孩子召集起來議事,要他們一個投靠這個,一個投靠那個以保證家族權勢的延續。
對拿破崙心有積怨的保王黨,甚至希望他的統治像克倫威爾一樣半路夭折,要成長於戰爭的他也倒在戰爭中,隨後出現一個法國的喬治·蒙克,像請回查理二世一樣請回路易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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