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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何, 二人之間隔了鴻溝,恩恩怨怨,糾纏不清。
尤酌試著想過,她一直盛氣凌人,面對鬱肆卻處處被他壓制,處於弱勢想要不是天生克人,而是她潛意識的覺得,她其實是欠鬱肆的,她怕他, 亦欠他,所以一而再的退讓。
她回到了江南,也沒想過要怎麼報復,至於之前給他準備的暗算,甚至連小懲都算不上,可能一開始,她對他就不一樣,她發覺到異常,但沒有正視。
她在他面前的模樣,和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不一樣的。
「放開她。」
他沒有出言冷呵,瞧起來很平靜,但尤酌看得出來,他眼圈的一邊都紅了,握著劍柄的手用力很大的力氣,骨頭突兀。
他在害怕嗎,他也會害怕。
「來了個小白臉。」尖毛地痞的手蜷成獸爪狀,抵在尤酌的脈搏上,只需要用一兩分力,就能劃破她的脈搏,將她的命取了。「是你的什麼人?」
尤酌瞧著鬱肆,眸光勾勒過他的眉臉,勾唇說道,「無關緊要的人。」
尖毛地痞扣緊她的脖子,「無關緊要的人?他會為來了你拿劍指著我?你的男人來了,我也不怕,殺了他,我就是你的男人!」
張牙舞爪的小娘皮,就算是收斂了性子,也不會怯懦,她還是一貫的囂張,儘管落入敵手,儘管肚子疼得要命,也絲毫不懼。
「你殺不了他,他只會死在我的手上。」
尖毛地痞覺得她在說大話,哈哈一笑,「你的命扣在我手裡,相當於他的命也扣在我手裡。」
鬱肆檢視她全身,見她靴子被人脫了一隻,胸前衣襟散開,沾著枯草和泥,狼狽不堪,那張小臉蒼白無力,毫無血色的唇一動一合。
對上貓兒一如既往水霧霧的眼睛,鬱肆便知道她的情況很不好了,只在從前,被他欺負狠了,才會在眼尾韻著磨人的紅,她疼了。
尤酌的情況很不好,她的手託著肚子,要不是因為疼,她的足趾也不至於抓著地,想來是疼到極致,在拼命隱忍。
鬱肆的怒意翻了一倍不止,尤酌慣愛用劍,她能聽到鬱肆劍身發出的劍鳴。
劍的主人發怒了,凝在髮絲裡的冰露,融成水劃下來,順著臉龐劃下來。
「放開她!」是已經發怒的暴音,尤酌聽著竟然笑了,他的喜怒哀樂,因她而起,尤酌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連發怒都這麼可愛。
讓她的心都在發顫,風透過門的位置穿進來,雨打不到她所站的位置,依然覺得冷。
尖毛地痞呵笑,「發怒了?你拿什麼跟我講條件?」
「我的武功不如你,但你別忘了,她在我手上。」
「她說只有她才能要你的命。」
鬱肆盯著他問,「你想怎樣?」他不打算貿然出手,似乎另有籌算。
尖毛地痞怕死,知道自己技不如人,牢牢嵌住尤酌,將她當作護身符,鬱肆若運殺招,他為了保全自身,極有可能將尤酌推出去當擋箭牌。
鬱肆順著他走。
「知道我生平最恨什麼嗎?」尖毛地痞咬著牙說。「我最恨英雄救美的戲碼!你狂什麼啊?要不是因為有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何至於此,流落異地,東躲西藏,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聽著沒頭沒尾是不是?我就讓你死個明白,讓官府緝拿了數幾年,頭疼不已的採花賊,就是我本來的身份。」
「數年前,我在梁京劫了一個女子,路過一間客棧時,被一名所謂的富家公子打著路見不平的名號。耍計將我廢了,知道嗎,他不僅將人奪走,還將我廢了!」說到這裡,尖毛地痞很是激動,面目猙獰,眼珠子瞪得很大,掐著尤酌的手也嵌入血肉兩分,血冒了出來。
他指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