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轡,它四蹄便乖乖地跟了去。怎會這樣!
這匹馬性子頗烈、野性精神,剛開始,她花了三天時間才教它熟悉自己的氣味,不再因她的靠近而躁動。它是四海鏢局應承下來的“護鏢”,從塞北一路護送南下,等渡了江便人兩湖,屆時,這匹駿馬就得物歸原主。
而四海此趟走的是“活鏢”,指被保之物具有生命,可能是人,也或者是四蹄、兩腳、多足,甚至是無足的動物,尋常鏢局大多不敢接這樣的鏢物,但九江四海在大江南北是數一數二的鏢局,作風自然大膽,擔別人不敢擔的風險,賺別人不敢賺的銀兩。
她跟著阿爹走這一趟,見到這匹好馬,心中喜愛得不得了,卻有什麼辦法?!這馬是別人的,她不能偷、不能搶,再如何的愛不釋手,也得顧及到九江四海的聲譽。
四日前,眾人在客棧下榻,她留書給阿爹,悄悄地脫隊出走,是想和這匹馬兒獨處些時候,這行為的確任性,定要惹惱阿爹,但她總會帶著馬兒趕往目的地的,雖說心中千百個不願。
突地,帶弟內心一陣沮喪,她知道自己同這匹黑馬投緣,彼此已熟悉,可哪裡比得上現下這樣,這古怪的男子隨手一招、眼神一瞄,它便跟了去,好似他才是它命定的主人一般。這能教她不吃味嗎?
“去!乖。”他搔搔馬的耳背,下顆朝系妥的竹筏呶了呶。
瞬間,帶弟終於弄懂,他所謂幫馬兒“安排個位子”是何意思了。
“不可以!”她喝道,急迫上去,渾不怕地擋在男子面前,秀眉冷揚。“那竹筏破舊,又搖又晃的,船到江心,它站不穩,一不小心就會掉到水裡的!你、你知不知道?!”
李游龍雙臂抱胸,酒渦似乎離不開雙頰,將嚴峻臉形柔和地作了修飾。
是不是自己在塞外住得太久,好些年頭沒回來了?怎麼中原的姑娘生起氣來,唇更豔、眼兒亮,嫩頰紅撲撲,便如熟透的蕃茄,近近細聞,還透著一抹香氣,這麼有味道。
“我同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帶弟讓那男子的眼神得渾身不對勁兒,強令自己鎮定,她冷冷又瞪了回去,再次重申:“馬兒不能上竹筏!”
“它能。我想——”他雙目微垂,語氣有些無辜。“你還不夠清楚它的能耐。”
帶弟杏眼圓瞪,氣不打一處來,正打算反唇相譏,此一時際,身後卻傳來水花濺起的聲音和眾人的驚呼——
她連忙回頭,才發覺那匹駿馬真按著男子的指示,早巳四蹄一跨,跳下渡頭甲板。它跺進水中,待靠近飄浮的木筏時,前蹄先按在筏上,身軀瞬間躍起,在眾人欽佩的喝采下,俐落安穩地站在筏上,若無其事地甩首搖尾,將水珠甩淨。
帶弟瞧怔了,忘記該如何反應。
是。她和馬兒相處不過幾日,還沒摸透它的脾性,這情有可原。那這個不知打哪兒冒出的男子呢?他不過拍拍它、摸了摸它,怎麼就能驅使它了?
腦中思緒還繞著這個問題打轉,滿肚子的不平之氣,那男子還以為已跟她鬧熟了,竟不由分說地拖住她的上臂,大咧咧地跨進船裡,聽他揚聲嚷著:
“船家老爹,咱們不必包船啦,你儘管撐蒿搖槳,船拖著竹筏,連馬也一起渡江了,省得你來回再跑一趟。按規矩,船資一人五錢,咱倆個就要十錢,再添匹馬也算五錢,到了對岸,我付你十五錢!你說好不好?”話尾雖以詢問作結,卻無商議的空間,僅是他習慣性的用詞。
那船老大臉色鐵青,扼腕至極,卻聽見男子又嚷:
“船家老爹,我年輕力壯,可以幫忙撐篙渡江,保證速度快上一倍不止,不過——我同你打個商量可好?船資可不可以減半啊?”
唉,好個程咬金!
第二章 心醉怒顏
船到江心,早離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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