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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ldo;……&rdo;

沈念念見兩人的臉都青了，頓了頓，又把手放好，繼續老老實實做乖孩子。可是她好像把祖父氣著了，他依舊朝自己吹鬍子瞪眼。她只能站得更筆直些，做乖孩子，乖孩子。

&ldo;沈念念你給我去祖祠跪著！&rdo;

沈念念轉身就去，也不求饒，看得賀先生都沒法多追究。臨走前他稍有遲疑，才道，&ldo;沈老爺，念念倒是聰明的，就是沒用對地方。就……就罰她跪一會吧。&rdo;

沈老爺擰眉，&ldo;不跪上三個時辰不許出來！&rdo;

賀先生動了動嘴皮，想到這已經算是沈家家事，就沒吭聲，道別離去。

他剛上馬車，沈老爺回身就往祖祠那跑，跑得帶風而過。進了祖祠，他一把拽起孫女，拍拍她的膝蓋，&ldo;念念啊……你跪疼了沒？管家，管家快拿藥來！&rdo;

&ldo;爺爺我沒事。&rdo;沈念念彎身拍去膝頭上的一點塵灰，&ldo;賀先生走了嗎？&rdo;

沈老爺點頭，&ldo;走了。&rdo;他嘆氣，&ldo;你就不能不要總氣你夫子。&rdo;

&ldo;念念沒氣他，念念說的都是大實話，爹爹就是這麼教的。&rdo;

沈老爺大怒，&ldo;你爹那個混蛋。&rdo;

&ldo;可外公也是這麼教的。&rdo;

沈老爺頓了頓，&ldo;你爹真是混蛋！&rdo;

&ldo;……&rdo;橫豎都要罵她爹，罵人的還是她爺爺，那她就沒辦法罵回去了。沈念念不開心，她低頭用鞋子在地上擦了擦，這才道，&ldo;爺爺，我不要去書院了，先生稚氣，那些小豆丁更幼稚，沒辦法和他們好好說話。&rdo;

沈老爺無言以對，他這孫女什麼都好，最好的，就是聰明，聰明得要逆天。

太小的時候還不明顯，長到五六歲，就不愛往孩子群扎堆了。但凡她外公帶她去外頭遊學或者同些文人墨客喝茶，她回來總要嘰嘰喳喳說上半天，受益匪淺的模樣。

家裡出了個這麼厲害的孩子，哪怕是個姑娘家，沈老爺也疼她，捧在手心都怕摔了。

兒子本來有希望能出仕的，只是當時被他攔住了，到了這幾年，倒越發覺得遺憾。見孫女有望，更是疼啊。可是也太不讓人省心了，他摸摸她的腦袋，&ldo;你爹孃是斷然不會同意你不去的，祖父倒沒什麼。先回房看書去吧。&rdo;

沈念念點點頭，安然無恙地回自己的房間去。問了下人爹孃可在，說在房裡，她立刻往那蹦著步子過去。

沈來寶和花鈴正在房裡看信，信是花朗的，照例是來自邊塞。這幾年花朗的字越發的遒勁有力，見字如見人，字跡裡也能看出他歷經的歲月風霜。

落款處，依然有個盤子。只是盤子一旁，這四年來總要多出一點，兩人總覺得……他們是有小盤子了……

但或許又只是多了個畫圈圈的習慣……

花二哥他們不明說，兩人也當做沒發現，事情問得越詳細，哪日信被人攔截，也容易看出端倪來，便是殺身之禍。四人書信往來得小心，不敢有絲毫差錯。

&ldo;爹爹，娘。&rdo;

沈念念從門檻跨入，快步往母親那走去。花鈴一眼就瞧見她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