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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妃娘娘駕到。」
謝姝月擱下手中的茶盞,自覺地起身行禮,視線盯著地面道:「臣女見過麗妃娘娘。」
麗妃上下打量了一眼謝姝月,謝姝月來的匆忙,內侍催的又緊,她便穿著在靈堂守靈的那身樸素的白衣便過來了,於禮確有不合,若是平日裡,麗妃定要治她一個大不敬之罪。
偏偏今日麗妃輕笑了一聲,竟未曾和她計較,款款落座在了上首,這才道:「起來吧,賜座。」
謝姝月知道現在最好的自保辦法就是避其鋒芒,因而沉默地坐了回去,靜靜地等著麗妃開口。
「你可知道本宮今天為何要召你入宮?」
「臣女不知。」
「說起來倒也是可惜。」麗妃挑了挑眉,笑道:「謝小姐自負是未來太子妃,從前本宮三催四請都不能見上一面,今日倒是不得不見了。」
謝姝月身體一僵,望著麗妃面上綻開的笑容,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忽而湧上心頭。
「這本是皇家要事,是暫時不得為外人所知的,不過本宮想著你和太子兩情相悅,總該跟你透露一下。」
「昨日太子和宣平侯世子謝輕寒遭到流寇追殺,不慎墜入山崖,現在生死不明。」
宛如一道驚雷在腦中炸開,謝姝月一瞬間甚至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嘴唇顫抖地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任何的話,唯有順著臉頰流下的鹹澀眼淚難以自抑。
「怎麼會這樣……」
謝姝月眼神空洞,喃喃自語間甚至難以連成句子,只能生澀地重複著那幾句話。
「世事無常,當真是可惜。」麗妃故作哀婉地嘆了口氣,眼底卻滿是暢快的神色,「那山崖有百丈之高,想來現在……」
陣陣言語如同刀一般割著她的耳膜,謝姝月的指尖深深陷入手心的皮肉,不知不覺間竟已血肉模糊,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滴下,落在她的衣衫之上,如同雪地中鮮紅的血梅。
麗妃仔細欣賞了她狼狽的慘狀,甚至格外溫和地走了過來,接過宮人遞上來的帕子,挑起謝姝月的下巴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珠,柔聲道∶「皇后偶感風寒,需要靜養,這幾日你就先待在本宮這裡,等到事情查清楚了再回宣平侯府吧。」
不知是麗妃如同美人蛇一般蠱惑而帶著惡意的笑容,還是她精緻的金絲護甲觸碰到臉頰帶來的冰冷觸感,謝姝月抬起了哭得通紅的眼,勉強找回了一絲理性,聲音沙啞道∶「臣女感念麗妃娘娘厚愛,只是現在皇后娘娘還未發話,臣女恕難從命。」
金絲護甲一瞬間劃出了一道血痕,麗妃的臉色陡然一變,手下的力氣卻越來越大,一字一句道∶「本宮說過了,皇后需要靜養。」
「麗妃娘娘恕罪。」謝姝月垂下了眸子,不讓分毫。
「敬酒不吃吃罰酒。」
麗妃冷笑一聲,甩手便將謝姝月甩到了一邊,謝姝月的手臂磕到了堅硬的桌角,頓時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沒眼色的東西,沒看見謝小姐累了,還不快把人扶下去好好歇著。」
熟悉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謝姝月勉強抬起了頭,只見殷景安正抱胸站在不遠處,見狀甚至十分好心地想要上前扶她一把。
謝姝月咬了咬牙,忍者手臂傳來的劇痛,伸手便打落了殷景安遞過來的手,冷聲道∶「睿王殿下自重。」
被拒絕的殷景安也不惱,沒了殷玄錚這個最大的威脅,他看謝姝月都像是在看勢在必得的囊中之物,只是在麗妃的面前他不敢造次,而有的話也不能讓謝姝月聽見。因而隨意擺了擺手便示意身後的宮人將她拖下去。
謝姝月下意識地便想要掙扎,可無奈雙拳難敵四手,更不論長春宮中的宮人個個都不是吃素的,不過用了點巧勁便將她徹底制住,拖著她向一早就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