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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往下滑倒的人焦急道:“阿鳶,醒醒!”
載兩人的情況下,雪青馬的速度不可避免地減慢了一些,這給了鬣狗機會,它帶著仇恨的眸子在疾風中眯起,準備給出重重一擊。
囂張執著的吠叫聲不絕於耳,鬣狗發了狠,三兩步趕了上來,飛身咬住馬腿,程梟反手將一柄匕首插進鬣狗嘴中,接著橫劈一刀,讓它徹底沒了氣息。
巨大的痛楚使雪青馬發出一聲長嘶,纏鬥間後面兩條鬣狗跟了上來,兇狠的眼神死死盯住害它們痛失兩個夥伴的罪魁禍首。
這時,不遠處傳來搜尋聲,隨著蒼宇的返回,一支披甲持矛的匈奴騎兵也火速趕到,數十根長矛向鬣狗戳刺過去,沒一會就將它們插成了篩子。
結束後,程梟一手握住易鳴鳶的肩膀,一手從她的膝彎下穿過,輕躍下馬,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慍怒,用匈奴語吩咐道:“請巫醫來王帳一趟。”
他步子走得穩,生怕顛到懷中的人,路過鬣狗屍體時,他手背上青筋暴突,聲音沉鬱,如果仔細分辨,還能聽到其中壓抑的顫抖。
“把這四條死狗丟到南邊的城牆下面,給那個膽子裡塞了牛糞的將軍看看,告訴他,下次再把畜生放出來,我就去城門前殺幾個俘虜祭旗。”
戰前斬殺對方的俘虜祭旗是常見的手段,既是為了鼓舞士氣,也是為了威懾敵人,從前這樣的事情程梟從不屑於去做,可肆無忌憚的官員觸碰到了他的逆鱗,那就不要怪他放話挑釁,使出一些非常手段。
鬣狗的出現代表南境對於他們在這裡駐紮逗留的不滿,是以為了族人的生命不再受到威脅,遷離這件事變得迫在眉睫,需要儘早提上日程。
程梟雙目微紅,緊了緊懷抱,把瘦弱的身軀攏到距心臟更近的位置。
阿鳶,跟我回漠北,那裡不繁華,不美麗。
但至少那裡很好,比中原好。
蒼白
“鳶兒,跟爹在這裡好好學點拳腳功夫,以後不至於被人欺負了去!做我易豐的女兒,是苦了你……”
“妹妹,你和母親兩個人住在京城,我總放心不下,要是你能一直留在這裡多好。”
“鳶兒,娘好像要生了,你很快就要有一個親姊妹了。”
“易姑娘,你父兄通敵叛國,陛下不加以處置已是龍威天恩,你一個罪臣之女,竟還敢遞上狀書喊冤枉?”
“玉佩已經交還,你我二人從此以後再無瓜葛,你也千萬不要上門糾纏,記住了嗎!”
……
眼前的景物如走馬燈般變換,易鳴鳶想要出聲回應家人的話,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父親陪伴她的時間少之又少,七歲前她只見過父親的畫像,從所有人的描述中知道他是一個雄威蓋世的大將軍,數次討伐蠻夷兇兵,無人不崇拜他。
為防止鎮守關塞的將士謀反,他們家中的女眷幼子全都要被送到京城,名為保護,實為牽制,他們一旦生出反心,朝廷便會拿出人質談判。
又一次擊退邊關的侵擾後,天子開恩,準他們親人相見,讓易家的小郡主前往庸山關住一段時日。
那時易鳴鳶扯著孃的袖子,問她為什麼不能一起去,娘將她小小的手握在掌心之中,告訴她這是所有將士家眷的宿命。
自家中男人前往疆場,他們註定一輩子都不能全家團聚。
第一次見到親爹時,易鳴鳶就被他身上冰冷僵硬的重甲和腥臭萬分的血漬嚇哭了,她就近抱向支柱吱哇大叫,吵著要回到京城去,氣慨威武的鎮北將軍向來肅殺冷酷,卻在面對突然出現的小女兒時,第一次露出無措的神情。
哥哥得到訊息,驚喜地從演武場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略顯滑稽的場面,直到父親扯著嘴角牽出個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