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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開過。&rdo;

&ldo;及格了嗎？&rdo;

&ldo;啥話呀？不及格能畢業嗎？&rdo;

&ldo;這就麻煩了。不是你們老師沒講清楚，就是你沒學明白，或者你是補考畢業的。&rdo;

&ldo;你才是補考畢業的！怎麼一回去當班長，說話變損了？我記得你原來不是這樣啊？&rdo;

&ldo;要不，你怎麼當了排長，我又回來當班長啦！&rdo;

&ldo;打住、打住，你別埋汰我了。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學生。&rdo;

&ldo;好，那我問你，你學得是什麼心理學？&rdo;

&ldo;《戰士心理學》。&rdo;

&ldo;這就對了‐‐那是大專的課程。&rdo;

&ldo;不會吧？怎麼是大專的課程？&rdo;

&ldo;我在學校的書帶來幾本，其中有《心理學》，回頭讓你看看地方本科學習的內容。&rdo;

&ldo;這書跟宋學發偷錢的事有聯絡嗎？&rdo;

&ldo;高克呀，聽我一句話：你現在已經是幹部了，當個合格的排長，首先要知兵，愛兵，當好兵。你不瞭解戰士的心理，那是永遠也帶不了兵的……&rdo;

這番話，如醍醐灌頂，令高克大徹大悟。

9

部隊的旅團集中居住有個特點：哪裡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很快就會傳遍各個角落。

不管那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天上午，三排的宿舍裡，鄧玉林接待本營的幾位連長參觀內務衛生。高克像講解員一樣介紹著：&ldo;連長在我們排搞內務改革試點，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為什麼要把疊被子改成鋪毛毯呢？從我下連的第一天起，我就發現連隊有許多形式主義的東西……&rdo;

鄧玉林的眉頭一緊。

高剋意識到說漏了嘴，忙往回拉：&ldo;就是疊被務。戰士們花費在被子上的時間太多了，長成方，豎成塊，形如鐵，面如鏡。我天天練習，總達不到指標。後來，我在一位老兵的被子上發現了秘密。原來，他在被子的頂層夾了一塊硬朔料板，這不是弄虛作假嗎……&rdo;

鄧玉林打斷高克的話：&ldo;三排長，你說說鋪毛毯的好處！&rdo;

&ldo;是，連長。&rdo;高克的經驗介紹，還是不得要領：&ldo;因此我想，於其糊弄別人，不如善待自己。乾脆拋棄這些條條框框，讓內務回到自然的姿態。於是，我決定全排改成用鋪毛毯代替疊被子。這樣作，又簡單，又實用，解放了戰士們的無效勞動。沒想到，跟連長一請示，他竟然同意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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