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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學發老老實實任其呵斥，眼睛卻盯在錢上。

尚武繼續分析:&ldo;表面的效果，你把錢還了，購不成那兩個字。但，實質呢?效果卻是製造班裡的混亂，埋下不安定因素的禍根，促成同志之間的互相猜疑，甚至人人自危……&rdo;

宋學發盯錢的目光裡有某種貪婪的怪異。

&ldo;這樣的動機加效果的辯證法，不是比統一論重要得多麼……&rdo;尚武已察覺宋學發的情緒反常，打住話頭：&ldo;聽明白了?&rdo;

宋學發答非所問:&ldo;對對，你說怎麼辦?&rdo;

&ldo;這是該我問你的話!怎麼辦?剎閘！&rdo;尚武氣憤又無奈，預感自己的精闢論述怕是對牛彈琴了。

宋學發怔怔地:&ldo;閘……閘……班長，這兩張票子，留給我……&rdo;

尚武恨恨地:&ldo;還想錯上加錯?&rdo;

宋學發揚起頭。

尚武突然發現他的眼裡淚光一閃。

&ldo;班長，你記得《當兵的歷史》那首歌嗎?&rdo;宋學發凝視遠方，自顧自地邊說邊唱:&ldo;生命裡有了當兵的歷史，一輩子也不會後悔……&rdo;

尚武陡生擔憂:宋學發的神智似不正常？

宋學發硬嚥:&ldo;班長，你仔細看看，這兩張錢的票號，恰恰正是那兩句歌詞的曲子呀……&rdo;

尚武接過細辨。

&ldo;4432656535，55433251……&rdo;宋學發難抑悲痛地低吟。

淚，終於從宋學發的眼角落下。

看到此，尚武明白了，鼻子不由得一酸。

8

尚武沒料到，當他把情況匯報給排長時，兩個人弄掰了。學習室裡只有高克和尚武兩人在談話。一開始，聲音並不高，談著談著，兩人爭論起來。

&ldo;排長，我認為，在班長的職權內，處理班裡戰士小偷小摸的問題，不能算錯誤！&rdo;

&ldo;八班長，你呀，就是認死理，小題大做！&rdo;

&ldo;這是原則問題。&rdo;

&ldo;你怎麼就不接受教訓呢？上次你調查米亮寫上告信的事，差一點收不了場，你怎麼不長記性啊！&rdo;

&ldo;你翻這個舊帳幹啥？再說了，事情還不都是由你引起的嗎？&rdo;

&ldo;所以呀，這回該輪到我要幫你一把了。&rdo;

&ldo;幫我？&rdo;

&ldo;我打算跟宋學發談談，讓他寫份檢討，我上連裡講清楚。排裡出了事，當排長的當然要承擔責任。&rdo;

&ldo;你可別添亂了，不能讓宋學發寫檢討。這樣的事，知道的人赿少赿好！&rdo;

&ldo;那……連裡問起來怎麼辦？&rdo;

&ldo;很簡單，你往我身上推，裝糊塗。&rdo;

&ldo;裝糊塗？你不是說過，出了問題不能繞道走嗎？&rdo;

&ldo;這得分什麼事。&rdo;

&ldo;什麼事不都是一個理兒？&rdo;

&ldo;……你們軍校，開過心理學課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