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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謀點頭答應。當下陳志良命師弟駱建生留下傳話,自引二人沿山間小道向北面而去。
三人沿山間小道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來到一處石壁之前,趙、卓二人見石壁之上有一個丈許寬的天然大洞,小徑又至此而盡,暗想:難道這山洞之中便是那神醫前輩的住所麼?陳志良伸手一指石洞,向二人說道:“由此山洞進去,便是妙手餘前輩的隱居之所,餘前輩性愛清靜,不喜旁人打撓,在下就此與兩位作別!”趙、卓二人齊道:“有勞陳大哥了。”陳志良道:“臨別之際,敝幫幫主有一言教在下叮囑二位:餘前輩隱居深山,性格孤僻,頗與尋常江湖中人不同。二位求醫之時除了謙恭守禮之外,最好更能從其人酷愛的詩聯處入手,以求神醫另眼相看。”二人道:“謝四爺和陳大哥指點,我二人記下了。”言罷揮手與陳志良作別。
二人從洞中走入,只行得十數步,便見石洞盡處,豁然開朗,竟然是好大一個花園!近處一塊石碑上刻著三個大字:避秦園。二人不由得想起了晉時陶淵明《桃花源記》中所描述的情形,心中暗暗喝采:“好一片世外桃源!”見得如此美景,神情不禁為之一振,遙見前面五十餘步外有個石亭,當下沿著園間小徑緩步走近。剛走到亭前,忽見花樹後轉出一人,向二人問道:“不知二位何以來到我家園中?”趙、卓二人一看,原來是個十一二歲的童兒。卓清說道:“聽聞妙手餘前輩隱居於此,我二人特來拜見,肯請前輩施展妙手,替在下兄長解除體內劇毒。”言罷二人一齊深施一禮。那童兒卻不還禮,神情踞傲,昂頭向二人打量一番,大剌剌地說道:“我家師父雖然身在草莽,卻也只愛結識滿腹才華的飽學之士,似二位這般的江湖人物,只怕我師父是不肯相見的了。”二人一聽,不禁心中有氣,卓清心想若不是念在你是他家的童兒,本姑娘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禮數的小子。當下輕輕冷笑一聲,說道:“你又怎知我二人不是滿腹才華的飽學之士?豈不聞孔子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你連這等淺易之理都尚自未懂,便敢小覷天下之士麼?”那童兒為之語塞,雙頰泛紅,只說道:“是不是飽學之士空言無益,這亭上有一副上聯,”說著向二人身前石亭一指,“乃是我家主人所作,你二人若能對出下聯,或許方能忝稱‘飽學’。”
趙、卓二人抬頭一看,果見亭身石柱之上掛著一副上聯:山山水水處處明明秀秀。趙仲謀心道:“此聯僅用十字便將西湖美景和孤山秀色盡數融於筆端,且又連用五個疊字,果然不凡!”卻聽卓清輕輕“哼”了一聲,說道:“這有何難,我這下聯是:晴晴雨雨時時好好奇奇!”那童兒尚不及分辨下聯好壞,便聽得遠處茅屋中一人大笑道:“好一個‘晴晴雨雨時時好好奇奇’,果然是才華橫溢!童兒,讓他們過來吧。”卓清冷冷地看了看那童兒,雖未言語,但言下之意卻是十分清楚:但憑你這一個小小的童兒,便想難倒我二人麼?
二人走進屋中,見那茅屋也不甚大,正中放著一張木桌,兩名老者坐於桌旁註視棋局,凝神思索,對趙、卓二人的到來竟似不見。二人於象棋所知不多,但見雙方棋局,卻也知這一局實已到了緊要關頭,紅棋一方兵力略遜,但各子均佔據了對方的衝要之地,極富有利之形;黑子雖暫有危難,但實力殊不可侮,只須稍得喘息之機,便能扭轉乾坤。此時天色漸晚,茅屋中光線更是昏暗,但二人卻渾似不覺。只聽那黑鬚老者微笑道:“二位才學雖是不凡,但單憑一聯,卻只怕尚不能算得‘飽學之士’。”二人向兩位老者行過禮,卓清說道:“既是如此,恕晚輩狂妄,便請前輩再出一題,以定我二人是否稱得上這‘飽學’二字。”
“好,”黑鬚老者答應一聲,也不抬頭向二人觀看,緩緩向旁走出幾步,取過燭臺,將燈引燃了放在桌上,一邊說道:“那就限你二人在七步之內作出一首詩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