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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雖是不識,但行止間所顯露的武功,卻似更在項符之上。卓清心下大驚,急忙沿小路飛奔上山。四人也已看清了她的身影,只聽項符的聲音說道:“是清兒姑娘,快追!”卓清足下飛奔,心中叫苦不疊,心道:“只須再有片刻我便能安然離去,不想卻在這時跟他們遇上了。”耳聽得身後諸人步履輕盈,顯得武功頗為不弱,暗想:“怪不得陳大哥先前說來人武功極高,看來還真是四個勁敵,這項符身邊的二人難道便是仲謀口中戒明的那兩名弟子麼?”卓清自忖武功比之初遇項符之時雖然略有長進,但也只能稍勝項符一籌,若要同時與這四人為敵,卻殊無半分勝算。
卓清沿山路疾行出十三四里地,急欲尋條岔路下山,卻一直不得其便,暗想這山路蜿蜓向上,終有窮盡之時,若到了山頂再無路可走,自己勢必為眾人所擒。耳聽得身後諸人的腳步聲越來越是清晰,自忖輕功雖稍勝四人半籌,但內力卻大為不如,急奔之下難以久持,已被眾人趕上了數丈。卓清心下焦急萬分,於這危急之時,除了繼續延山路向上,也想不出一個擺脫身後眾人的辦法,無奈之際,已到了山頂。
山頂有個十餘丈開闊的平臺,卓清環顧四周,不由得一陣目眩,心下一涼,暗道:“不料此處卻是一條死路,這下想要脫身可真是難如登天了!”原來平臺三面懸空,絕壁之下,又哪有半條逃生的路徑。便在此時,項符等人趕到,眼看如此地形,不由得心下大喜。
項符說道:“清兒姑娘,我家公子對姑娘好生傾慕,只欲向姑娘一吐由衷,故而特命我等前來相請,望姑娘萬勿推卻。”卓清冷笑一聲,緩緩向崖邊走近兩步,冷冷地道:“我若是不想去呢?”項符道:“請姑娘體諒我們這些做屬下的難處,別讓我們為難才是。”卓清“哼”地一聲,並不作答,緩步又向崖邊跨近一步。項符見他神色悽苦,似不欲生,忙道:“姑娘到了我家公子府中,不但尊寵至極,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尋常女子求之而不可得,姑娘又何故執意相拒呢?”卓清悽然一笑,說道:“想來或許是小女子與常人頗有些不同吧。”
項符道:“姑娘執意相拒,叫我等在公子面前難以交待,也只能勉強姑娘這一回了。清兒姑娘你自忖能擊退我們四人麼?”卓清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打不過你們,但你們也無法將我帶走。”言語間,又向崖邊走近一步。項符急道:“姑娘既然自知無法逃生,便請隨我們去吧。須知去之則生,不去則死,姑娘年紀輕輕,人世間的樂趣未曾嘗得多少,若如此便死,未免也太可惜了。更何況我家公子對姑娘好生傾慕,決不致虧待了姑娘,姑娘若肯隨我同去,定能勝過江湖涉險百倍。”
“去之則生,不去則死”,卓清輕輕地重複項符的話,細細品味著他的言下之意,回想起前日在秦妃房中與趙仲謀結下的刻骨銘心的情緣,心道:“這人世間的樂趣,我確是未曾嚐到多少,但只有這麼一次,也只須有這麼一次,已足以令我一生無憾了!”緩緩伸手從頸項間解下一枚玉墜,向項符說道:“可你聽說過另一句話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言罷,一鬆手,任那枚玉墜滑落掌間,摔碎在山石之上,雙足輕點,從絕壁之上縱身跳了下去。
便在此時,項符等四人頓覺衣襟生風,一人從身側飛奔而過,身形如電,疾向崖邊趕到,猿臂長探,急向卓清後心抓到。但卓清縱躍在前,來人施救在後,相差雖只在毫釐之間,卻只抓到她的一幅衣襟,只聽得“嗤”地一聲輕響,半幅衣襟從她身上撕下,卓清依然向百尺崖底墜落,只傳來她深情呼喚的二字——“仲謀……”來人悲痛不已,高聲喊道:“清兒!”山谷間久久迴盪著他聲嘶力竭的呼喊。
那人回過頭來,項符等人這才看清來人正是趙仲謀。卻見他右手緊握著卓清的半幅衣襟,俯身從身前山石上撿起卓清丟下的半枚玉墜,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