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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您放心,下巴卸了,毒藥也搜出來了。」
「怎麼能這樣呢,趕緊把下巴給裝回去,這樣讓人怎麼說話?還有我提醒你下,可別覺得咬舌頭就能自盡。」
姚珞冷笑一聲挪開自己的摺扇,聲音裡也多了幾分悠哉:「知道舌頭裡有血對吧?所謂咬舌自盡呢,指的是你咬了舌頭之後要麼疼死,要麼就是湧出來血把你的喉嚨堵著,讓你喘不上氣,然後就憋死了。你覺得我在這兒,會讓你喘不過氣,還是會讓這點血堵了你喉嚨?」
兩個人同時抖了抖,抬頭看著眼前這唯一一位女別駕時竟是連罵都不敢罵。偏偏她還露出了點微笑,聲音像是在誘惑他們一樣:「平常吃飯不小心咬到舌頭就挺疼的,咬舌自盡還得咬斷,你們有那麼大力氣?都被我抓住了,東西也都搜完了,不開口也沒事。」
姚珞用摺扇敲打在手心上,用勻速的聲音再度施加精神上的壓力:「你們應該知道當年我東家在濟南,掃了一大堆淫祀吧?頭領恰好是承受了千刀,險險劈成一幅骨架了才咽氣。鄙人不才,就是動手人之一。那年我算算……哦對,我是十一歲來著。」
勻速拍打著手心的扇子停了下來,一瞬間的寂靜讓兩個人立刻開口:「說,我們都說!」
「很好,那也別在這兒和我說。沖,我記得衛商回來了,叫上程仲德去旁邊聽,兩個人交給衛商。」
「是,軍師你看好吧。不過當年您不是動手人之一吧?就您一個動手的,怎麼算動手人之一?」
好你個狗子,我就這麼嘴上說說,你居然還在外人面前毀我清白?
有點無語地看著如今演技也突飛猛的王獒,姚珞沒忍住用摺扇敲了下他額頭:「閉嘴吧,你這麼說我名聲能好聽麼。」
王獒揉著額頭上被打到的地方嘿嘿笑了起來,也不管旁邊兩個人更加驚恐的態度抱了抱拳,立刻帶著人去了衛茲的情報局。同時姚珞回到州牧府,笑眯眯地伸出自己摺扇按在了荀彧案前:「文若,聊聊?」
「好。」
雖然兩個人之前略有分歧,但他們也都知道這種事情現在也不能算什麼大事。姚珞看著荀彧的表情調整了一下自己說話的方式,聲音也透出了比之前更顯得活潑的清亮:「孝先這一路可還順暢?」
「自是無憂的。」
早就與鍾繇通訊過、確認毛玠無礙的荀彧表情平靜,看著姚珞卻有些不解:「為何突然做此發問?」
「因為……有些計謀看起來好像挺小道,但是莫名很好用。」
簡單將這段時間廩丘城內的各種有關兗州軍的傳言說了一遍,姚珞略微停下後才重新展開手中摺扇輕輕晃了晃:「所以我必須要確保孝先能夠歸來。」
「這點你可以放心,我能保證。」
「既然你能保證那就再好不過,只是,文若。」
「什麼?」
「你手下似乎有一批人連新兵作業都沒批過,也是時候該去基層走走了。」
聽到姚珞有些過於明顯的指向性荀彧表情不變,甚至於想到自己當年經歷,反而很贊同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總是需要多瞭解一下的。」
「那你回頭把名單給我,我幫你都安排了。「
「好。」
戲志才與曹榮的婚禮不算盛大,但也不能說規模很小。等兩個人結了婚,姚珞看著他們依舊是一個在廩丘的援營一個在濟南當國相,雖然身處兩地但依舊通訊頻繁才鬆了口氣。等毛玠從長安毫髮無損、甚至還帶著如今小皇帝給的賞賜回來時立刻把手頭事情放下,細細問他一路上的情況。
「路上也並沒有太多危險,長安那邊一開始似乎還對我有些防備,但似乎有人與李傕郭汜說了話,反而十分厚待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