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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讓我夜間操練,結果就稀裡糊塗成了反叛大軍的小頭頭。”
“然後呢?”流珠的聲音卻是出奇地鎮定。
“知道是造反後,我立刻開始拿刀砍他們。只是事畢之後,那兩個崽子都死在了叛亂中,我無人作證,便被關到了牢裡面。後來,有人給我傳話,說我的罪狀,白紙黑字,已經呈給了官家,明日便要被以反叛罪處斬。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轉圜之機。我若是想活,就……就……”他聲音顫抖,不敢看流珠,“就要把娘子獻給貴人。”
他心一橫,閉起眼,對著流珠磕了個頭,道:“那貴人早就對娘子心嚮往之,我仔細打聽,據聞是朝中大官,三十多歲,世家子弟,樣貌俊朗,能文能武。那人說,以後娘子還是我的娘子,但是要時不時地,避開人的耳目,陪上那貴人幾回。我如何能忍?可是不忍,便是死,而且這可是反叛之罪啊,娘子、爹孃、兄弟都是要陪著我死的。我是個粗人,寧願苟且偷生,加上一時情急,便答應了。”
流珠火冒三丈,將他一腳踹倒,喝道:“徐道甫,來了汴京,你出息了,會給娘子拉皮條了!你要不要臉?”思來想去,流珠不由哭了,倒不是因徐道甫哭,而是為了傅辛這樣苦苦相逼而哭。
他若是想要她,直接找個由頭把她擄到宮裡頭便是,何苦這樣為難她?
是了,他這人最是虛偽。若是直接要了她,納這麼一個殘花敗柳,還是那位寵後的庶妹,這滿朝文武、巷閭百姓,還有那後代青史,又會怎麼看他寫他?他在這兒一步步下局呢,最後定是要她心甘情願、名正言順地歸了他。
罵徐道甫不要臉,她阮流珠也挺不要臉的。他這個皮條,拉得全無必要,反正她早就睡到龍榻上了。這個貴人還能有誰,不就是官家嗎?
徐道甫見她哭了,也是束手無措。
流珠擦了眼淚,卻又笑了,道:“三郎,你既然出來了,就沒有再回去的道理,且不必擔心,有兒幫你打點呢。只是你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兒也沒有再待下去的道理,早散早好。你和兒在一起,左不過是互相拖累,倒不如互相成全。咱們,和離吧。”
雖說傅辛說不讓她和離,可如今流珠在氣頭上,才不會理他的吩咐和威脅。
徐道甫聽她前半截話,安了心,待她後頭的話一出來,徐道甫臉色一變,卻不知道該怎麼阻攔。流珠是個好娘子,持家有道,也不妒忌,只是不好親近罷了。再者,徐道甫還想升官呢,沒了這個官家的小姨子,國公府的二孃,總不能把那個柳鶯扶正吧?
“不行。”這是徐道甫的第一反應。
流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心一橫,道:“宅院歸你,家財歸你,這都是你用命搏來的,兒不能拿。家僕歸你,兒一個也不帶,兒女歸你,兒一個也不管。兒淨身出戶,你覺得可好?”
徐道甫心頭一緊,道:“既然娘子說了有別的法子,那就算是郎君糊塗,當我沒說過那等混話,可好?自此以後,你我安安生生地過日子便是。娘子也是懂律法的人,和離,那是夫妻合議而後離,我不同意,你非但離不了,說不定還要獲罪。”
流珠笑盈盈地,一雙美眸凝視著他,忽地輕聲道:“若是兒說,兒在外頭,有男人了呢?”
徐道甫大驚失色,沉默了半晌,不敢置信,道:“你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
“自願的又如何?被逼的又如何?”流珠問。
徐道甫喃喃道:“自願的,我便放了你。被逼的,我便……那人可是貴人?”
流珠一笑,道:“是貴人。貴人相逼,莫敢不從。”
徐道甫一聽,心裡憋屈,又哭了起來:“這汴京實乃是非之地,這升官,是禍不是福……”他哭的傷心,流珠心上一軟,到底是對他有疚,便又問道:“你若是辭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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