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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曹榭忙應下。
一進韶華苑,就見流茴在大門口焦急的來回走動,見了他忙上前見禮,興奮道:「世子,方才少奶奶發作了一場,奴婢們都嚇得夠嗆,誰知太醫診脈後,卻說少奶奶的身體比之前好了許多,竟似是……那毒自己就解了!」
鬱林肅又驚又喜:「自己解毒?這是什麼說法?」
流茴忙迎著他往裡走,邊道:「奴婢們也不甚清楚,幾位太醫正在診斷呢,您進去一見便知,只是……」說著猶疑道:「少奶奶的模樣,好像變了些。」
見此鬱林肅更加急不可待,幾步便踏進了正房。
卻說張麼麼昏迷後,只覺五臟六腑都在猛烈的灼燒,偏偏那那股火併不是熱的,反像是地獄的冥火一般,陰寒刺骨。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實在痛苦,還不如死了乾脆。可她如何能死呢?眼見仇人就在眼前,眼見大仇即將得報,如何能在這關頭死了!
於是她便強忍這生不如死的劇痛,但即使如此她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寸寸吞噬變黑,她『知道』,等這黑色遍佈全身的時候,便真是她的死期了。
張麼麼心底爆發出強烈的不甘,她明明不能說話,偏偏怨憤地吶喊出聲:『老天爺,你可是眼瞎耳聾了?為何你看不見我的冤屈和仇恨!為何你看不見我張家冤死的近百口人!為何你只會欺凌弱者!為何!』
她尖銳的冷笑:「我已經死過一次,難道你還嫌不夠嗎!老天爺,若此番你膽敢再收回我的性命,便是綴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我也要先攪你個天翻地覆!讓你永世不得安寧!」
可她的肉·體依然被毒素一步步侵蝕,靈魂卻再一次抽離。但張麼麼已不再懼怕惶恐,她『冷眼』看著五臟六腑漸漸被陰寒的黑色完全覆蓋,冷笑一聲抬頭看天:「不信?你且看著。」說罷竟猛地又撲了回去。
幾乎立刻那陰寒之痛便襲上每一寸皮肉甚至骨縫,張麼麼幾乎要慘叫出聲,可她死死咬住牙關,心中熊熊怒火彷彿化為實質,一步步的逼退那黝黑的寒氣,被侵蝕的部位漸漸散發生機,比之前愈發柔韌鮮活,就好似慢慢回到原本經過千錘百鍊的自己的身體一般。
她不知外面變化,只憑著滿腔的仇恨和不甘與那些陰毒對抗,過程痛不欲生,可每逼退一步毒素,她便能感受到一分生機,於是冷銳的笑著,寸步不讓。
最後,她不知過了多久,但體內的黑毒退去了十之七八,她的精力也消耗一空,眼見剩餘的毒素對她造不成致命影響,這才徹底的累暈了過去。
因而她並不知道這回有多麼兇險,又是多大的奇蹟,她完全靠著自己強大的意志力逼退了毒素對身體的侵蝕,且因為她本身靈魂的意念和氣場太過強大,自我修復之後,柳麼兒的樣貌被碾去大半,如今,她幾乎變成了真正的張麼麼。
容貌俊美,氣勢凜冽。
便是雙眼緊閉,眉梢眼角也都透露出這人的冷銳傲氣,偏柳麼兒的柔美又保留了三分,掩去了那股子叫人不敢親近的疏離之感,變得平和了許多。
等鬱林肅看到床上這個有些陌生的女子時,怔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張麼麼不尋常的來歷,雖不知發生了什麼,可他莫名就覺得,這應該就是真正的張麼麼了。
毒素自去,樣貌改變,這一切實在神奇,但他在大大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莫名也有幾分歡喜。
並不是張麼麼的模樣比柳麼兒好看多少,而是因為,她是真正的張麼麼。
流茴冷氏發現張麼麼的模樣又變了些,如今只在眉眼之間還能看出幾分原來的樣子,心中不無驚異,但見世子雖驚訝卻更歡喜的反應,心中也鬆了口氣。
因有蚊帳擋著,幾位太醫並不知道張麼麼模樣的變化,但他們對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