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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只要燕伯弘沒有後顧之憂,贏面很大,更不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
燕伯弘的後顧之憂是什麼,顯而易見。
和外面全城的亢奮不同,晏宅仿如世外桃源,寧靜而安詳。
燕恣和霍言祁走進晏若昀居住的庭院時,晏若昀正在剪花枝,她的側影優雅淡然,令人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燕恣屏息看了一會兒,忽然叫道:“娘,父皇明天就要出征軼勒了,你就不想在臨別前見他一面嗎?”
晏若昀的手一抖,剪子歪了歪,一抹殷紅滲出指尖。
旁邊伺候的人立刻手忙腳亂,止血的止血,拿藥的拿藥。
晏若昀呆呆地站在原地,木頭人似的任憑他們折騰。
“聽說這次是軼勒大王子扎布剛領軍,他承襲了他祖父的驍勇善戰,橫掃西北各部沒有敵手,父皇此去,吉凶難料。”燕恣添油加醋地道。
晏若昀顯然不信,看向她身旁的霍言祁。
霍言祁上前一步,沉聲道:“夫人,軼勒蓄養二十載有備而來,此戰的確兇險。”
“他……為何要親征?你們這麼多人,就沒人攔的住他?”晏若昀澀然道。
“夫人,陛下為何要親征,你應該最清楚,”霍言祁一字一頓地道,“難道說,聰慧如夫人,也需要自欺欺人來傷害一個愛你的人嗎?”
晏若昀沉默良久,淡淡地道:“多事。”
霍言祁被她這麼不軟不硬地噎了一句,簡直哭笑不得,燕恣趕緊上前晃著晏若昀的手臂打圓場:“娘,我去兵部瞧了一眼,他們說起以前父皇征討軼勒的戰績,父皇好厲害呢,要是我也能親自去戰場看父皇打仗就好了……”
燕恣眉飛色舞地聊起燕伯弘從前的往事,霍言祁偶爾在旁邊插上一句,兩個人搭配得天衣無縫,一左一右陪在晏若昀身旁,從庭院一直說到正廳。
晏若昀默默地聽了好一會兒,顯然有些心不在焉了起來,眼角的餘光一直瞟向大門,不知道是想起了從前,還是在等著那個期盼著的身影。
燕恣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個父皇,平時日日來,關鍵時刻怎麼連人影都不見了?
晚膳快用完的時候,燕伯弘才姍姍來遲。
旁邊的人剛想問他要不要再讓廚房備菜,他便擺了擺手,略帶疲憊地道:“朕明日一早就出發,說兩句話便走了。”
燕恣拽了拽晏若昀的衣角,懇求地看著她。
晏若昀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說,起身朝外走去。
看著那個冷漠的背影,燕伯弘只覺得手腳冰涼,滿嘴苦澀。
燕恣急了,推了燕伯弘一下:“父皇,女人都是這樣,面上越是討厭誰,心裡就越是在意誰,你快去啊。”
燕伯弘呆了呆,疾步往外追去。
燕恣長舒了一口氣,正想再夾兩筷好吃的,卻發現霍言祁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這是什麼表情?”燕恣奇怪地問。
“我記得你說過,你最討厭我,”霍言祁一臉的深思,“原來是最喜歡我的意思。”
“你……你胡說八道!”燕恣衝著他齜著牙,揮了揮拳頭,只是配著她白裡透紅的臉頰,一閃而過的羞窘,儼然一隻紙老虎。
那晚,晏若昀和燕伯弘之間說了什麼,燕恣就不得而知了,她只看到翌日清晨,一身戎裝的燕伯弘在千軍萬馬之間,初生的朝陽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儼如天神;旌旗招展,刀槍凜凜,大梁之軍威在這一刻展現無疑。
呆呆地盯著看了很久,直到那千軍萬馬一點點地淡出她的視線。
她雙掌合十,誠心誠意地祈求上蒼,保佑他們能平安歸來。
元和十九年秋,大梁梁元帝御駕親政西北,著信王燕成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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