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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內心此時有場大戲, 而宋晚清只關心:他萎了嗎?
看著裴斯延, 不等片時,宋晚清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下朝他那邊走去了。
那群人高馬大堆在門口的籃球隊學生,見狀也都識相往旁邊挪了下位置, 拉拉隊的女生也都在後面伸個腦袋好奇地看。
獨獨溫婧整張臉有點往下跨, 內心甚至希望看到宋晚清出糗的樣子,旁邊還站著上次在背後說她壞話的兩個女生假惺惺地在那安慰她。
裴斯延比宋晚清高出一個頭。
她每每去到他面前站定的時候,都需要半仰著頭抬起下巴。
這次也不例外。
宋晚清將雙手背在身後, 稍稍偏頭,紮好的高馬尾往一個方向微斜垂著, 那模樣竟和乖這個字沾了點邊,許是因為沒化妝的緣故。
她輕聲問他:「要死了?」
果然,問題依舊異於常人。
從裴斯延這個角度看她, 能看到她長睫顫動時會投下小片陰影在眼瞼, 能看身後的光碎在那雙清澈的眼睛裡, 顯得她明亮又鮮活。
他被那雙眼睛情不自禁吸引進去, 牽扯聲帶, 迫使他道出淡淡的單音字:「嗯。」
兩人聲音不小, 站在兩邊的人都能聽到。
唏噓聲中, 宋晚清又朝前走了一步,鼻尖險些吻到他的下巴,明媚的笑容裡藏著的意味不簡單。
她用僅能兩人聽見的聲音噓聲問他:「你死了,那我想了怎麼辦?」
看,她總愛這樣。
裴斯延嘴角微微牽起又落下,居高臨下看她那張總愛不分場合用調情口吻說話的嘴。
如果可以,真想現在就用虎口控制她的下巴,讓她把嘴緊閉,等她感覺到疼了再聽她求他把手鬆開。
想像令下頜發緊,他沒有控制音量地回答她:「再找一個?」
「也是。」
宋晚清答得快,沒再看他,氣息沉重地望向旁邊的聞淮凜嘆了聲氣,「那讓他死吧,我救不了他。」
這話讓聞淮凜懵了懵。
和裴斯延待了那麼多年,何時何地看過有女生讓那人去死的場景?而且那人被叫去死了還不生氣?
既然如此,他輕輕邁出試探的步伐,手搭在裴斯延肩膀上,問裴斯延:「要不,你去死一個,看看她救不救的了?」
「……」裴斯延斜睨著他,「要不一起?還不用挖兩個坑,抱屍取暖。」
雖是兄弟,但大可不必。
周圍的人都笑笑,覺得他們也只不過是朋友之間的小打小鬧,想看戲的人什麼也沒看著。
最後大家在一聲哨響中收回目光。
踩點來到館內的男教練見那群男生都堆在門口,站在最後面的一位男同學還非常榮幸地被教練用本子拍了下有彈性的屁股,「你班靚仔都站這幹什麼?一起囉柚生痔瘡啊?開會啦喂,找位置坐啊都,望我做咩啊,我長得像你手上的籃球?」
教練嘴裡操著一口帶粵語的塑膠普通話,學生們都已經習慣了,一邊學著他的口音回他的話,一邊往裡走找位置坐下準備開會。
人都開始往中間去,聞淮凜拍了拍裴斯延的肩,說了句「最後一排坐著等你」就也跟了上去。
慢慢的,只留下兩人站在原地。
在館內開會基本都是席地而坐。
即使教練說籃球隊和啦啦隊要分開坐,還是免不了有幾個女生和認識的男生坐在一塊。
宋晚清轉身背對著裴斯延用眼睛找著位置。
正想著直接坐最後一排算了,背在身後的手驀地感受到一絲癢意,帶著冰涼的指腹劃過掌心,使整隻手發麻,軟了血管。
那陣熟稔乾淨的皂香味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