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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說一遍。”
紀棠指尖劃過他齊整的眉毛,辛酸又甜蜜地說:“我想和你成親,越快越好,這樣行了吧?聽明白了嗎?”儘早成親,結束這個副本,他才能不受病痛折磨。
“不能越快越好。”許京頓了頓,認真地凝視她,“要十里紅妝,鳳冠霞帔。”
紀棠鼻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搖頭道:“不要,我都不要。”
“要的,你喜歡那個。”他笑得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你說過,你喜歡。”
“你記錯了,我不喜歡。”她再也憋不住眼淚,抱著他的頭,將自己的臉埋在他耳後,“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了,一點都不想穿那麼繁瑣的嫁衣。我還暈車暈船,如果坐上花轎,肯定會一路走一路吐。”
許京本想伸手去撫她的背,可僵硬的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他垂著長睫,看向自己痛到扭曲抽搐、指甲外掀的右手,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力弱小,居然連安慰她都做不到。
“棠棠,你還記得我們在長生樹上留的紅箋紙嗎?”
紀棠拼命點頭,“嗯。”
許京用暗勁掰斷了自己的手指,使它看起來不那麼猙獰,免得嚇壞了她。他將手藏在袖中,用手背輕輕摩挲她的長髮,柔聲道:“等我們成親的時候,我就告訴你,那上面寫了什麼。”
…
三天後。
長生樹下,一對璧人,身著紅衣。
少女長髮挽起,額間垂著一顆紅玉,嬌豔如花。少年滿臉繾綣,蒼白如薛濤紙的俊秀臉龐上,掛著淡淡微笑。他攤開骨瘦如柴的手,默唸了一句話,滿樹的紅箋紙便飄搖晃動起來,彷彿有了生命。
其中一張跳出紅繩的束縛,蝴蝶般飄落到他的手心。
上面寫著兩個名字“紀棠”、“許京”。
——願言配德,攜手相將。不得於飛,使我淪亡。
☆、第45章 番外一:人生長恨水長東
二十歲以前的記憶,他已經很模糊了。模糊到他幾乎以為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是虛空中臆想的迷夢。他依稀記得自己做了太子,然後登基成了皇帝,還和某個世家女子有過一段婚約。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
當他霍然清明時,已經堂皇坐在了龍椅上,眼看著腳下的臣子山呼萬歲。
處處是疏離和陌生,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將他和所有人隔絕。他的心猶如一潭死水,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再起一絲波瀾。
每天最快樂的時間,竟然是在夢裡。
夢中總有一個女孩,每天帶著開開心心、傻里傻氣的笑臉,在他眼前瞎晃,嘟嘟囔囔:“你為什麼老闆著臉呀?笑一個,笑一個嘛!”然後撲騰到他懷裡,把他的心思打亂。他有時會故作高冷地掰開她,有時又會舉手投降,乖乖地讓她揉自己的頭毛。
那個女孩,比他生活中的一切都更加真實。
他漸漸顛倒了夢境和現實,好像只有她的存在,才能證明他是真正活著的。對夢中人愛得越深,作為皇帝的他就變得愈加冷漠。他不再專注政務,不再關心民生,而是長久地強迫自己入睡。
但是不夠!遠遠不夠!他已不滿足只在夢中與她相遇,他想和她日日夜夜廝守在一起,耳鬢廝磨,相伴白頭。
終於有一天,他再也忍不住,畫出了她的肖像,讓暗衛去尋找她的下落。
這一找,便是三年。
他在深宮中等到近乎絕望,終於不得不承認,她只是自己構想出的虛幻人物,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也正是那時,耽擱多年的立後之事被那群大臣重新提起,一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被抬進了後宮。
大婚那天,陰雨綿綿,烏雲蔽日,惹得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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