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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生與俱來的異能都被消耗殆盡嗎?居然,連水晶紫的血液,蒼天嫡裔也會像人一樣在言語時忽然間怔忡走神。”詫然於風紫衣語氣的莫明止頓,楊廣抬首,靜對了她久久的神思怔然後不由回覆一貫的譏誚。
——其實是很真切的陳述,只是這樣的陳述愈是真切就愈是不可避免的譏誚。
風紫衣收回神思,若無其事又別帶另一番若有所思:“僅僅是心神的受激不穩也可以讓你痛疼到昏厥,你魔力透支後的負作用眼看就是到了極限,而對此,自身難保的我已無能為力。”
楊廣有些好笑,更確切些說是不可思議的怔忡:“你是為這個?這是我在做之前就首先要確定面對的後果,沒什麼可說的吧。”
“是啊,理論上是沒什麼好說的。只不過,身為王的驕傲卻讓你不能放棄生命而堅拒著必然的死亡,然後,更多屬於昔日的冰藍色的東西在不自覺中慢慢誘發出來。”
“紫衣是在擔心天下嗎?”
“那是你為他而做的最初與最後的成全。”
“成全?成全?”
“心底最深處,開始有一個聲音愈來愈張狂的問著你為什麼要成全,又有誰來成全你,對不對?”
楊廣迷惘而神思飄渺的眸子在風紫衣直透心扉的言語中驀的閃動雷霆之光,天和地黯然於一剎那,他身上的白衣再次於月夜顯現太陽的光芒。
只惜眸光對上的是蒼天嫡裔,是這天地間唯一的水晶紫色血液。
眼神的交戰,硝煙瀰漫而又風輕雲淡。
最終,風紫衣先笑了笑:“沒什麼可否認,是不是?”
楊廣於是也隨之笑了笑:“沒什麼可否認,豈不是?”
即之,風紫衣又笑,真真切切,帶些戲謔的笑:“沒什麼可否認,只實在是不由自主的害怕著去面對,面對那些未來日子的孤獨墮落,是不是?”
楊廣點點頭,卻已是毫不在意:“什麼都瞞不過你的雙眼,只是,”眸光流轉,太過濃重至於明顯刻意的惑然盛於其中:“又什麼時候,紫衣的口氣里居然有這麼多的不確定,至於每一句話都要我再給一個肯定?而且,”他盯視風紫衣,太過刻意的認真模樣又成明顯的戲謔:“我怎麼會覺得紫衣是準備要做我未來日子的救贖,帶我離開那些孤獨墮落?”
“你什麼都瞞不過我的雙眼,我最細微的思維亦已落你掌,”風紫衣收起了笑,慢慢向楊廣走近,近到仍是坐著的楊廣不得不稍稍抬首,以他從未想像過的仰望恣態看向她,看向她愈來愈是不同與往常的情緒變換,以及感慨:“流著不同的血液,我們的靈魂與智慧,卻是如斯之接近至於相楔合。”
繼續走近,近到與楊廣之間已是雙足相對再無距離,在楊廣因惑然和並不適應如此之近的距離而輕蹙的眉宇中低首,緩緩低首,將猶覆著屬於桃紅色天人白族的霧紗的容顏扣覆向楊廣。
* *
“你……”從未有過的不安加速了心跳,楊廣幾乎就要像個最笨拙無用的傻瓜一樣問出你要幹什麼來?卻終究沒有問出。
沒有問出的原因不是楊廣一如往常的在剎那之後恢復了屬於他的睿敏,而是隔著輕紗,風紫衣的唇絕無任何距離的覆上了他的唇。
身體僵住,思維也僵住,只是恍乎裡,腦海中掠過與風紫衣的初相見,這水晶色的身影猶是飛逸如幻,璀燦至遙遠的星眸卻昭示著永不磨滅的真實存在,並切切對上自己。
那是多久以前,那雙眸子的主人對他自我介紹說——風紫衣,心動了的蒼天嫡裔。
心動了,心動了的?竟是為他而心動了的嗎?
只是,何以會為他心動?又何苦為他心動……
才在想的時候,風紫衣的唇和著風紫衣所有的氣息與印跡便已皆是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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