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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宮內傳來女子驚恐的尖叫聲,下一秒,木門便被人一腳踹開,一片銀光直直的插入床上女子的喉嚨。
「叛賊還不受死。」聲音清晰,趙衷安插在羽林裡的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高手,動作狠辣而靈活。
趙涉順手抽出牆上的寶劍,右臂詭異的利用每一個關節,死死地擋住了面前的刀刃,「就憑你?」
「就憑我。」虎口震的發麻,又有人闖了進來,看到室內人影閃爍,連抄刀向著趙涉砍了過來。
趙涉自幼習武,即便不及當年的趙衷,可是想要抵擋一陣子,也不是難事。
絲綢的裡衣在燭火下閃著幽幽的光,趙涉劍鋒刺中那人,頂端染了紅,而他除了方才不小心被劃破手臂,倒也沒真被傷到。
時間不多了,前來刺殺的幾人越來越心急,出手也少了章法。
「就你等也敢殺我,沒有的東西。」黑色的發被刀刃劃掉一縷,趙涉怒極反笑,劍卻越出越狠。
「阿愈救我。」就在劍要插入刺客胸口時,門口忽然一陣含著驚懼的女聲響起。
這世上,沒有多少人會叫他阿愈的。
趙涉順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一條熟悉的身影在門口一閃而過。
是子和。當場,手下的劍就慢了三分。
機會來了。身後的人忍住口中的鮮血,飛快的轉身,趁著趙涉片刻的失神一刀狠狠砍在他後背上,白色的裡衣瞬間染上大片的紅,就像雪白的木蘭花中生出了朵朵鮮艷的海棠。
「放開我,我要去尋阿愈。」聲音再度響起,趙涉聞聲,就看見一條白色的身影撲了進來,他隔著垂下的簾紗,看的不太真切。
「三娘。」趙涉剛要起身,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低吼,接著有什麼鋒利的東西,從背後刺了進來。
有點疼,他低頭,胸前是一塊冰冷的鐵片,成串的血珠沿著刀尖滑落。
一片,又一片。趙涉有點茫然,而眼前的身影,卻再也沒有靠近他。
真是個狠毒的女人。倒下的瞬間,趙涉忽然想到了永信宮的那個女人。
而他的子和,終究沒有回來啊。
樂衣看著紗簾後的身影漸漸沒有了掙扎,這才踏步輕輕撩開簾子,其實她學衛子和學的一點也不像,比元容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可趙涉還是恍惚了。
「世上只有衛子和才能殺的了他。」四更已到,他們就快動手了。
「那你去,你只要出現他定會分心。」樂衣起身去拉元容的胳膊。
「我不去。」
「為什麼。」
「如果這張臉真是衛子和,看到那樣的趙涉,她怎麼會忍心殺他。」
「你又不是她!」
「對啊,我又不是她。」任樂衣如何勸,元容都不肯踏出永信宮一步,「我不想把自己演進他們的故事裡。」
所以,樂衣看著地上的男人,好看的眉眼,驚人的容貌,她曾見過他的,那麼高高在上,心裡忽然有點悲傷,自己真是卑鄙的人吶,偽裝成他心頭的白月光,然後把他送上絕路。
天涼如水,元容坐在月色下,她懷裡還抱著貓兒,園子裡的木蘭花飄著淡淡的香。
「小姐。」勺兒輕喚出聲,小姐已經在院子坐了好久了。
「你看,總有人要死去的。」一點冰涼落到貓兒的脖子上,惹得它低叫了幾聲,元容小心的幫它順著毛,勺兒看不清她的表情,也摸不透她的情緒,「可咱們得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趙帝皇丸衷明天就要上線了
☆、不耐東風
趙涉的死突如其來,滿殿的侍衛皆傻了眼。匆匆敢來通報的太監更是被嚇得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口中斷斷續續,「折衝府的石大人得了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