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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之地,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只等攢下些銀子便離去。
古娘自然無法得知未初的打算的,聽到未初的保證,古娘更是歡喜。哪裡還會反對。“這個自然,姑娘的弟妹古娘保管照顧妥當。關於客人也全憑姑娘心意,只要姑娘當真為古娘招來銀子。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這小小青樓自己還不能混得風生水起,前世可是經商世家的。這點自信未初還是有的。“古娘客氣了,喚我未時便是。”
七夜辰不知道這是不是未初真名,但她說了他便記在心裡。對於自己這個來路不明的“妹妹”,長得雖不如她妖豔也是個美人,卻沒有把自己賣了,讓七夜辰心裡實在動容。
古娘忙招呼人把三人單獨安頓在一間院子裡,再在樓裡設一間雅間供未初待客。一盞茶的功夫,便帶回一個奶孃。
來青樓做奶孃是許多婦人不肯接的差事。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古娘可是花了筆大錢的。古娘相信,憑未初的姿色這筆生意穩賺不賠。
樓裡幾個姑娘見了,都奔相告之。能讓古娘這般熱心的屈指可數,這連當年雲柳也比不上。看來雲柳這頭牌還沒見人面便叫人比下去了。這讓樓裡的姑娘都對這新來的未時姑娘充滿好奇。
鏡子裡的人兒,小巧的瓜子臉,杏眼怒瞪,膚如雪,黛如墨,加上一張櫻桃小嘴。不能否認,確實是個美人。美則美已,卻是風塵氣息太重。一身粉色紗衣垮垮的攏於身上,露出一片香肩。衝著縮在一旁的丫頭喝道“還能是天仙不成!我倒要瞧瞧是誰這麼大的口氣,竟要將我這頭牌之名搶去!”將手上的玉梳啪得摔到地上,摔了個粉碎。雲柳起身往外走去,頭上的步搖來回晃動。
古娘命人去服侍未初沐浴更衣,一切安排妥當這才喜滋滋退出門外。轉身便看見風風火火的雲柳,看她一副怒容。古娘連忙上前攔住。“柳兒,你怎麼出來了。離開門還有段時辰,你先回去休息吧。絲兒!還不來扶你小姐回房。”雲柳欺負新人古娘可是見怪不怪了。平時因著她是頭牌也就睜隻眼閉隻眼過了,畢竟還指著她給掙錢。可這次可不一樣,決不能得罪了那麼大一棵搖錢樹。
看見古娘如此護著那個新人,雲柳更是惱怒,聲音也尖了幾分。“古媽,我是來瞧瞧這新來的妹妹的。傳言可是貌美如花,怎麼藏著掖著不敢出來見人。”
房內正在沐浴的未初聽到了雲柳刻意提高聲音的話,輕笑出聲。未見其人便知,一個空有姿色的女人。
未初不笑已是傾城之貌,這一笑讓一旁服侍的小丫頭也看呆了眼。回過神來小丫頭滿臉擔憂之色。這雲柳姑娘仗著頭牌之名,平時可沒少幹欺負其她姑娘的事。未時姑娘這容貌肯定招雲柳姑娘的妒恨,欺負怕是少不了的了。“姑娘,你可要小心雲柳姑娘。”聽到小丫頭弱弱的關心之語,未初覺得有些開心。在這個異世,這是除了七夜辰第二個會關心自己的人吧。
淪落到這青樓裡為婢的,都是些模樣普通的女娃。大都因為家裡窮才賣到這來的,因為青樓裡出的價錢比正經人家要高些。“你叫什麼名字?”未初看著這瘦小的丫頭,模樣倒有幾分秀氣。古娘真是捨本了,這樣的丫頭價錢比模樣普通的得高出許多。
“拂兒。”拂兒低下了頭,關心一個小丫環的名字,姑娘倒是第一個。心裡更加篤定姑娘是個好心腸的人。
拂兒不知道的是未初雖然心善,卻也不是任人宰割。雲柳那些小伎倆,哪裡會是她的對手。
未初沐浴完換上一身白紗裙,更襯得像誤下凡間的仙女。拂兒巧手梳了個流雲髻,拿起胭脂竟不知如何下手了。姑娘哪裡還用得上胭脂啊。
未初也懶得抹這些東西了。起身往門外走去,見到了古娘與雲柳也只淡淡一瞟,對著古娘微微頷首。便徑直往七夜辰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