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醜(第3/9 頁)
睛疼。
王放死乞白賴,把秦夫人往懷裡拽呢!
“……”
半天,才有人想起來該幹什麼。淳于通趕緊上去拉他。
“十九郎,燒糊塗了?”
這是給他個臺階下。
誰知王放絲毫不領情,倨傲一眼,小臂從袖子裡滑出,固執拽著她戴玉鐲的手腕不放,語無倫次道:“沒糊塗!我就要她陪我!阿父呢?我這就去見阿父……”
他掙扎想起來,但多日未下床,腿腳無力,折騰兩下,眾人見了,終於有理由一擁而上,把他按回床上。
“清醒點兒!你知不知道……”
曾高忽然餘光一閃,大步回門邊。
負責記錄國家大事的太史令耳後夾筆,脖子伸長,一雙眼珠子幾欲脫韁,巴巴地往裡湊。
曾高伸手推他腰,毫不客氣給推搡出去。顏美砰的一聲關了門。
“這兒沒你事兒啊。”
畢竟護短,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
可憐秦夫人,被突如其來的“騷擾”慌得不知所措,大肆掙扎顯得不雅,投懷送抱又絕無可能,面如赤霞,轉身向內,誰都不敢看。
張良和白起對看一眼,同情地評論道:“我就說嘛,瞞不住的。”
糜幸捂著眼,蹲在角落裡自語:“不可能,不可能,陛下不是那樣的人,陛下不能自暴自棄……”
趙黑:“阿秦……”
龔節是半途入夥的,對“主公”沒什麼感情,此時一副看熱鬧樣,跟眾人拋眼色,那意思是,我早就瞧出來了。
更多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話說不出。看他的眼神都挺複雜。倘若目光能入菜,屋子裡這一鍋菜,酸甜苦辣鹹,實在是難以下嚥。
其實大夥都不是木頭人,早在邯鄲經營田莊的時期,就有人察覺十九郎似乎對主母殷勤過甚。譬如那日方瓊帶人前來耀武揚威,十九郎誤以為主母自傷流血,失態撲過去大哭,可謂萬眾矚目。
但沒人願意特地往某些方面去想。兩人大部分時間都規規矩矩的,沒有引人注意的把柄。若說十九郎落花有意,主母對他可一直是冷淡居多。今日這辣眼一幕,讓人猛一看,也像是混小子用強逼迫,女郎像是不太情願的。
現在主公都回歸了,十九郎也成長不少,按理說他該收斂點兒,不至於如此膽肥。
馬上有人想到:“我去請主公過來!”
言外之意,熊孩子欠教訓。趁著太史令不在,自家的事關起門來解決。
還沒等大夥反應,門忽然又開了。
這回奔進來的是個矮矮胖胖的中年民婦,垂著個花白錐髻,裙子底下鼓鼓囊囊,想是腿腳風溼,纏著厚厚護膝。
她誰都沒看,目中無人地直接衝羅敷跑去,抱著她就開始哭嚎:“阿秦啊……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嗚嗚嗚……”
哭聲極大嗓門,抑揚頓挫,九曲十八彎。
她身邊緊挨著一個怯生生的大腦袋小孩,託著兩腮不說話,似乎是她的兒子。
眾人都被震住了,眼神詢問:這婦人誰?
羅敷也錯愕半晌,隨後輕聲叫出來:“……舅母?阿弟?”
眾人譁然。都聽說主母秦夫人確實似乎有個舅母,也知道出身不高,誰知卻是這麼個粗俗的市井民婦!
更不解的是,她怎麼找到這兒來了?誰放進來的?
剛要發問,外頭一聲清脆通報:“主公且至!”
呼啦啦一片腳步聲,大夥趕緊讓開。
心糙的尋思待會怎麼拉架勸架,別讓十九郎挨太狠的揍;心細的暗自後悔,剛才不該鬧出這麼大動靜。
東海先生卻沒留意眾人臉色,徑直朝張柴氏走過去,叫道:“阿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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