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3 頁)

吉姆拍了拍男孩的肩膀，&ldo;好的，孩子。&rdo;男孩擦去另一滴眼淚。&ldo;但是你為什麼除了我誰也不願告訴呢？&rdo;

&ldo;因為你也出現在夢裡。我知道你會理解的。我知道你清楚那不是我乾的，我知道你會明白我沒真得在場，我沒有真正看到什麼。&rdo;

吉姆感到一股涼氣通遍全身，心狂烈地跳起來。他盯著男孩看了看，他確信先前從未見過這孩子，甚至毫無似曾相識之感。

但他本能地相信他的故事。

而且，他意識到男孩夢中的什麼東西似乎是千真萬確、又令人大惑不解的。彷彿這是他早已知曉只是不曾真切意識到的，彷彿男孩只不過將自己已知的事實以一種新的方式闡述出來，以一種他能夠意會卻無法言傳的方式。

男孩說的沒錯，他知道。他也曾做過類似的夢，只是記不起來了。

他轉向男孩聲音有些顫抖地問，&ldo;在你的夢裡我在幹什麼？&rdo;

&ldo;你只是站在那兒，看。像我一樣。&rdo;男孩舔舔嘴唇，&ldo;像其他的每個人一樣。&rdo;

&ldo;還有誰？&rdo;

&ldo;我不認得，你是我認出來的惟一一個，但如果我見到他們，我就能認出來。&rdo;

卡爾從門口探進頭來，說&ldo;車已準備好，警長。我已給警察隊打過電話，他們到那兒和我們會面。&rdo;

吉姆戴上帽子，抓起槍套。&ldo;好吧；&rdo;他又看了看唐，&ldo;你也跟著來嗎？&rdo;

&ldo;我必須去嗎？&rdo;

吉姆搖搖頭。

&ldo;那麼不，我不想去。&rdo;

&ldo;好。&rdo;他端詳一下孩子的臉，天真之中透著成熟。&ldo;把你的名字和地址留給外面前臺的麗塔，以後我還要和你聯絡。&rdo;

唐站起來，將汗浸浸的手往牛仔褲上抹了抹，&ldo;你會將這些告訴我的父母嗎？&rdo;

吉姆想了一下，告訴他父母什麼？告訴他們由於其兒子的惡夢，警察局決定在垃圾場搜尋屍體？

&ldo;不，&rdo;他說，&ldo;如果你不想讓我這麼做。&rdo;

男孩如釋重負一般，鬆了口氣。

吉姆輕輕捏了捏唐的胳膊，說，&ldo;再見，我得走了。&rdo;

汽車開上公路。&ldo;怎麼回事？&rdo;卡爾問，&ldo;那孩子對你說了什麼？&rdo;

&ldo;他告訴我屍體埋在哪兒了。&rdo;

卡爾吁了一聲，&ldo;他真看到什麼了？&rdo;

吉姆向外盯著正飛速而過的小城北區，說，&ldo;是的，他看到了。&rdo;

※ ※ ※

二十分鐘後，等他們開上大路，天空已布滿烏雲，雖有雷聲和閃電，但雨還沒有下來。&ldo;媽的，&rdo;警長罵道，&ldo;每天都得下雨嗎？看來我們要在大雨裡幹了。&rdo;

他們的車速慢下來。這裡的路面很窄，是單行道，那些開著小型貨車順坡而下的獵戶和漁民總以為迎面不會來車，在急轉彎處還是高速行駛，彷彿他們是這兒惟一的主人，通常來說他們的確是。這條路是這樣崎嶇難行，如果沒有四輪工具，對任何人來說都無疑是個地獄。

到達傑若尼莫水站時，正趕上雨落下來。吉姆下車走到後邊對其他隊員說，他們可以等雨停了再幹，也可以馬上行動。&ldo;我和卡爾決定幹，&rdo;他說，&ldo;我們早幹完早走。&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