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2/5 頁)
,因為屋子裡沒有食物。
“這是維生素B1補充劑,”馬地亞說,對著光線舉起一隻針筒,“它可以讓你再站起來。”
“謝謝。”拉夫妥說。五分鐘後,他沉沉睡去。
馬地亞在屋裡走了一圈。桌上放著一張照片,裡頭是拉夫妥,肩膀上騎著一個深發小女孩。桌子上方的牆壁上掛著許多照片,應該都是命案現場的照片。照片非常多。馬地亞看著那些照片,拿了幾張下來,仔細研究。天啊,這些兇手怎麼這麼懶散,他們的缺乏效率從屍體上以鈍器和銳器造成的傷口就看得出來。他開啟抽屜,看見更多照片。他還發現了報告、筆記,以及一些值錢物品,像是戒指、女表、項鍊。此外還有剪報。他閱讀那些剪報,裡頭都有拉夫妥的名字,多半是引用他在記者會上說的話,講說兇手有多笨,以及他如何逮到他們。很明顯地,每一個兇手都被他緝捕歸案,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六小時後,拉夫妥醒來,馬地亞仍在那裡,坐在床邊,大腿上放著兩份命案報告。
“告訴我,”馬地亞說,“怎麼樣可以犯下命案,卻不被抓到?”
“避開我的轄區,”拉夫妥說,遊目四顧,想找酒來喝,“如果轄區裡的警探很行,你根本就不可能逃脫。”
“那如果我還是想在一個好警探的轄區裡犯案呢?”
“那我會在犯案前先跟那個警探攀上交情,”拉夫妥說,“犯案後再把他也除掉。”
“有趣,”馬地亞說,“我也是這麼想。”
接下來幾星期,馬地亞去探望拉夫妥許多次。拉夫妥復原得很快,他們經常閒聊很久,聊疾病,聊生活形態,聊死亡,以及拉夫妥在這個世界上只鍾愛的一個人和一樣東西:她女兒卡翠娜和芬島小屋。卡翠娜以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方式響應他的愛,而芬島小屋是他唯一能找到平靜的地方。但他們聊的大部分是拉夫妥偵破的命案和他的勝利。馬地亞鼓勵說他一定可以戰勝酒精,只要他遠離酒瓶,有一天一定可以慶祝戰勝酒精的新勝利。
晚秋降臨卑爾根,白晝漸短,秋雨漸長。馬地亞做好了計劃。
一天早上,他打電話去萊拉家裡找她。
他報出姓名,她靜靜聆聽他說明來電原因。他們有了新發現,根據她女兒的血液樣本,現在他知道貝斯欽·奧森不是她女兒的生父,而他必須取得生父的血液樣本,這也表示他必須告知她女兒和她丈夫這件事,因此希望可以取得她的同意。
馬地亞停頓一會兒,讓萊拉會意過來。
然後他說如果她認為這件事必須保密,那麼他依然想幫忙,但一切就必須在“檯面下”進行。
“檯面下?”她重複一次,語氣平板,顯然處於驚嚇之中。
“身為醫生,我必須遵守醫師倫理,對患者——也就是你的女兒——坦誠以告。不過我正在做症候群的研究工作,因此很有興趣追蹤她的病例。不知道今天下午我們可不可以低調地見個面……”
“可以,”她低聲說,聲音發顫,“可以,麻煩你。”
“太好了,請你搭最後一班纜車上厄裡肯山,那裡不會有人打擾,我們可以慢慢走下山。希望你明白我冒的風險,而且請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當然不會!相信我。”
她結束通話電話後,他依然握著話筒,嘴唇對著灰色塑膠輕聲說:“憑什麼別人要相信你?你這個小淫婦。”
當萊拉倒在雪地裡,喉嚨被一把解剖刀抵著,她才坦承自己曾對一個朋友說要來跟他碰面,她們今晚原本約好一起吃飯,但她只說了他的名字,沒提及姓氏,也沒說他們為什麼要見面。
“你為什麼要跟別人說?”
“只是逗逗她而已,”萊拉大喊,“她很愛管閒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