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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我換上的呢?
我有些奇怪地推門出去,外面院子裡靜悄悄的。這個時間七叔應該會在廚房裡打水和麵,準備做燒賣的材料才是。
我喊了聲:“七叔?”
等了會兒卻沒有回應。我又跑到店裡,在昏迷之前還喧譁熱鬧的燒賣店裡,此時一個人都沒有。四周一片寂靜,不見負責招待的夥計,也不見前來吃燒賣的食客。
我疑惑地跨出店門,看到左鄰是家炊餅店,右邊是家涼果店。對面卻看不清是什麼建築,整個被高高的柵欄圍著,只能隱約看出是幢華美的二層建築。
我疑惑地在街頭一路走過去,按照自己的記憶沿街找著熟知的那些店鋪,卻發現都不在它們應該在的位置。在這些店鋪的位置上,取而代之的卻是一些別的店,珠寶店玉器店飲食店綢緞莊……各種行業都有,連賭坊都不缺。
店裡無一例外地都坐著個人,無精打采地面對街道,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街上偶爾也有些行人走過,卻個個面無表情,如同行屍走肉。
我找了些店家問了問,又抓了幾個行人詢問,急切地想知道這一會兒功夫為什麼京城好像變了個樣子。但是沒有一個人回答我。
他們好像失去了靈魂般,任我怎麼問,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甚至沒有向我看上一眼。
我蹲在街邊思考了良久,打量著這條陌生又熟悉的街道。這條街本是京城有名的鬧市,常有驢馬經過,留下滿地陳年糞便。但此刻青石板的地面上,卻灑掃得一塵不染,絲毫沒有往常的雜亂不堪。
剎那間,我的腦海中閃過什麼,像火花一般。我猛地轉身往回跑,直直地穿過街巷跑回自己的燒賣店,然後蹲在櫃檯邊仔細尋找著,找了又找。
“沒有……哪裡都沒有……”我呼吸一窒,手開始顫抖。
我清清楚楚記得就在這個櫃檯的檯面上,有小顧記帳時不小心沾上的一塊墨漬,一直都沒有擦去,時間久了漸漸就幹在那裡再也擦不去了。還有櫃檯旁邊的那根柱子腳上,曾經被七叔揮舞著菜刀打蒼蠅時不小心劃了一下,把上面的漆都颳了一片去,當時可把我給心疼得呀,立馬不客氣地扣了七叔工錢。除此之外還有好多好多……可以說店裡的每一處痕跡,我都知道它的由來,它們都是我的燒賣店獨有的記號。
可是此刻,我卻沒法在櫃檯上找到那塊墨漬,也無法在柱子腳上找到被颳去漆的地方。
甚至我繞著店鋪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任何符合我記憶的記號。而七叔和小顧始終沒出現。最後我在廚房裡看到了白玉做的碗,金銀絲裝飾的蒸籠……我的腿一軟,在門檻上坐下。
這裡果然不是我的燒賣店!
我環顧這家燒賣點,忽然發現它嶄新得就像剛被造出來一樣,甚至還能隱約聞到一股油漆味。
我剛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我想著又站起來衝出去。
沒錯,左鄰炊餅店的老闆是陌生的面孔,右鄰的乾果鋪裡坐著的也不是原先熟識的張老頭。
我慌亂地走過每一家店,確認著,最後確定了自己的結論。
這裡……不是我所熟知並生活了將近一年的京城。
這裡的格局和京城一模一樣,但我知道這裡一定不是京城。不單是因為這裡的種種與我熟知的不同,或者它的規模其實比京城小了許多,也不是因為這裡的街頭沒有往來的行人,而是因為街邊的每一家店都開著門,但每個掌櫃卻都坐在門口面無表情。
甚至看到我走進店裡,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打招呼,好像他們的面前並沒有出現過活人一般。他們的眼中全是死寂,靈魂彷彿已經從他們身上抽離。
我一直走到原本城門的所在,然後發現在那城門的位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