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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二是我感覺到中國改革開放最大的問題是兩極分化太嚴重,一方面我們締造了成千上萬的億萬富翁,*先生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但另外一方面更多的是幾乎沒有變化,甚至可能這種貧窮比以前更加厲害了,因為大家在北京、上海感覺到是一個都市,感覺很好,感覺中國改革開放很好,30年變化很大。但是如果你到西部偏遠落後的地區看確實不是這樣一回事,跟報紙、媒體、電視上看到的可能不一樣。
我在2000年到2003年的時候一直在新疆、甘肅、青海、寧夏最艱苦的地方,我當時是搞西部民革的採風,但是在採風的過程中我才真正的認識到中國農村。而且當時出了《黃河邊上的中國》,包括《*》,我後來也編了兩本書,但是到現在沒有出來,一本是《貧困的原因在哪裡》,另外一本是《如何讓農民出頭》,一直出不來。前幾年我們一方面從國家政策方面感覺到很關注“三農”問題,但另一方面在出版領域,一個是出版社不敢出,覺得好象應該歌頌改革開放30年的美好跡象,怎麼能去關注中國農村的貧困呢,感覺到這是不和諧音符。二是好多人認為農村問題是知識分子問題,誰來關注?有錢的人也不會買你這本書,沒錢的人更不會買,就是少量還有點良知的知識分子在買。所以我把書一拿到出版社,很多人都不感興趣,所以我的書現在還壓著。
但是我真正看到蔚然這本書以後特別感動,第一,我覺得他有一種真實性,他在日記中所寫的真實性,尤其是照片跟我想象的差不多。第二,他有一個巨大的現實意義,到目前為止,尤其是前年中國搞奧運,中國人認為中國現在牛的不得了,GDP已經世界第二。但是沒想到中國還有那麼多農民弱勢群體連溫飽問題都沒有解決。第三,中國媒體一直對中國農村問題有點不敢正視,尤其是文藝節目,比如趙本山,我在序言裡寫到批判趙本山,我說這是一本讓趙本山汗顏的書。前幾個月趙本山釋出會說讓大家給他拍的東北的電視劇提意見。結果曾子墨的爸爸提了兩句話,趙本山惱羞成怒。其實趙本山每年的農村節目,好象是為八億或者十億農民說話,代表他們發言,因為有農民喜歡看的節目。但實際上那裡面既沒有悲憫,也沒有真實,也沒有眼淚,也沒有尊嚴。所以我很憤怒,我說趙本山你演那麼多小品,你無非是醜化我們的老百姓,醜化我們的農民,弄個《賣柺》忽悠。
糧民 作者座談會(5)
我有一次在中山大學演講的時候,我說我向當代的中國作家或者知識分子提三個問題,如果誰能回答我這三個問題的話,我相信他的作品一定有分量。第一,我們的歷史是什麼樣的歷史,我們的現實是什麼樣的現實,是什麼的問題一定要回答清楚,也就是在真善美的存在判斷。第二,在這樣一個時代之中,我們每個個體,包括我們作品中的主人公,究竟如何體現自己的價值,有沒有價值,有沒有個體的理想,有沒有他的使命感。第三,面對這個時代的黑暗、苦難以及弱勢群體,我們究竟持什麼樣的態度。一個作家如果在他的作品裡面既沒有回答歷史是什麼,也沒有回答現實是什麼,也不體現個人的主體價值,面對苦難和弱勢群體也沒有悲憫,也沒有態度的話,我們為什麼要看這本書呢?看這本書有何意義呢,寫這本書又有何意義呢?所以當我看到蔚然這本書的時候非常激動,我覺得他回答了我心中我對農民這份感情,替他們說了話。第二他回答了我向中國知識界提的這三個問題。所以我特別感動,我把他推薦到復旦大學出版社,並說服他們出版。因為當時他的日記沒有名字,就是對一萬個村莊調查的手記。我說這個問題歸納起來有一個問題讓我們思考,應該集中到一個問題,後來就想到“中國的農村會消失嗎?”在這樣一種狀態下,中國的兩極分化繼續延續下去,中國的農民繼續這樣的貧困,總有一天中國的農村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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