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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如今也不過籍籍無名。
但即使這樣,這三年的生活徹底打磨平了他的稜角,削去了他橫衝直撞的勇氣,把他成功塑造成如今一副始終帶著微笑的模樣。
溫和也冷漠。
以前,太久遠了,久遠到路初望感覺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當初那個眉眼間都是熱烈,對連珏滿腔愛意的路初望,連珏都能說不要就不要,那現在這個虛偽至極,還對連珏有著強烈怨恨的路初望,他又怎麼會喜歡。
他們的感情就像那杯蜂蜜水,被打翻了只會弄得一片狼藉,想要一滴不落地再裝回去,就像連珏說的那句復婚一般。
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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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珏下午的時候去敲了路初望的門。
以往每年結婚紀念日——也就是路初望的生日,還有元旦,一夏一冬,他們都會去江邊放孔明燈。
但是北城沒有這個習俗,而且單只孔明燈向天邊飛看起來尤為孤單。
李聞看連珏糾結了好幾天都沒想好去哪玩,扔給他兩張遊樂園的門票:「諾,去這唄,晚上有煙火大會,放三個小時呢。」
連珏想起幾個月前李聞也是同樣扔給他一張路初望的演唱會門票,他接過來真心實意地說:「學長,真的很感謝你。」
「你快閉嘴吧。」李聞一臉嫌棄:「我倒真想沒認識過你,糟心。認識你倆一場我能減壽十年,本來最初的時候我還覺著程然會是最不省心的,結果誰能想到是你。要真想感謝我,你就麻溜的去把人追回來。」
「不過,」略一停頓,李聞看著連珏的臉色斟酌著說:「要是初望真對你沒感覺了,咱要不就」
見連珏臉色一變,李聞立馬轉口:「行行行,我不說,你趕緊去問初望元旦有沒有時間吧,別到回來人有工作。」
連珏沒能當面問路初望,但是他從陳年那裡得知路初望元旦沒有工作,便放下了心。
連珏剛開口問路初望晚上有沒有時間,路初望就說沒時間。
連珏以為路初望在推脫:「陳年說你今天沒工作的。」
路初望撇了他一眼:「看來我的助理嘴挺快的,該換一個了,畢竟在這行嘴不嚴是大忌。」
波及到無辜的人,連珏心生懊惱,截下了路初望關門的動作,替陳年求情說與陳年無關。
「行了。」路初望無意在陳年的事情上和他掰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今晚是私人邀約,真的沒有時間。」
連珏知道路初望沒有理由騙他,一時之間也愣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房門在他眼前再次關上。
李聞恰好出來下樓去透氣,看見連珏站在走廊上便喊他一起。
聽連珏說完,李聞笑的喘不過氣:「早說讓你問當事人,你去問什麼陳年啊,活該。」
白色的煙霧和呼吸時哈出的白汽交織在一起,籠罩住連珏的神情:「這不是根本找不到機會嗎。」
「行了,別鬱悶了,咱倆去唄,這票本來我就想留著自己去的。這遊樂場方艾家新開的,宣傳都搞了好幾波,反正我是對那場煙花挺感興趣的。」
連珏:「方艾家開的?」
「對啊,票還是他送我的呢。」李聞點點頭:「你別說,我之前還以為他就是來娛樂圈玩一玩,結果沒想到他對戲還挺人認真,小孩兒人除了有點被慣壞其他也還不錯,不仗著帶資進組耍大牌。」
連珏會想起方艾對他的態度,不置可否。
路初望和方艾兩人沒帶助理,方艾開著車先把人帶去了一家義大利餐廳去吃晚餐。
冬天夜晚來得早,吃完飯後到遊樂場下車到時候天空就已經黑透。兩人帶好口罩和帽子從正門進了遊樂場。
果然如方艾所說,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