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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理解,可顧九卿這邊她不是很能理解。顧桑昏迷養傷期間,不說親自過問,連派個婢子過去看看情況,代表主子慰問一下,也沒有。
施氏試探過顧九卿的口風,顧九卿只是淡淡地說,“我與三妹妹,感情親厚,並無罅隙,是母親多慮了。”
顧九卿對她這個母親是三緘其口,凡事都觸及不到女兒的內心。
施氏猜測兩姐妹可能鬧了矛盾,正想借由昭南院婢子生事的由頭,讓顧桑往昭南院走動走動,有意緩和她們的關係,此番聽得顧桑這般說,倒是放下心。
她拿過顧桑的字帖,皺眉看了兩眼:“這是你寫的?”確實不怎樣。
顧桑苦著小臉,點點頭:“嗯,這種豪放派的狂草體太難學了,可能是我太笨了。”
施氏道:“九卿一手簪花小楷寫的極好,特別漂亮,那才是適合姑娘家練習的字型,她怎麼讓你練這種字型,小姑娘家柔弱,手腕綿棉無力,練不好這種字形,別白費功夫和精力,學你大姐姐的簪花小楷罷。”
顧桑眸光輕轉。
聽施氏的意思,也不知道女主會兩種字型?
施氏可是女主的母親,這本就不正常。之前就覺得女主對施氏有所防備,現在更加確定了。
兩種字型,一種是適合女子的簪花小楷,一種是適合男子的豪邁草書。
簪花小楷為人所知,豪邁草書卻無人知。
不對,她知道。
或許,應該是女主故意讓自己知道她的另一面。
這有什麼深意?
女主好像是將自己的秘密,倒豆子似的,一點點展露在她面前。照理說,這是好事情。因為,女主信任她。
但是,她高興不起來。
如果是最開始攻略女主的自己,一定是歡欣鼓舞。歐耶,她離成功抱上女主的粗大腿又近了一步。
現在的心境,一言難盡。
想哭,想躲。
感覺自己好像同女主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退又退不得,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
“簪花小楷是女子習字的最佳摹本,固然漂亮,但桑桑自覺心氣兒小,不夠寬闊,學習這種酣暢豪放的字型更能鍛鍊心性,讓桑桑擁有更為廣闊的心胸,大姐姐是因材施教,想教我完全摒棄以往的那種小家子氣。”
顧桑說,“我能理解大姐姐對我的良苦用心。”
啊呸。
寫的一手好字,需持之以恆。
施氏並不期待顧桑能練成書法大家,大致過得去,日後嫁入夫家打理中饋用的上就行,她笑笑,示意顧桑品嚐新得的茶:
“這是前兩日禮部侍郎夫人送的老君若白茶,味輕,且帶有一絲甜,適合你們這種小姑娘喝。”
顧桑手捧著熱茶,輕抿了一口,黑眸倏地晶亮,點頭如小雞啄米:“母親,好喝的,我喜歡。”
施氏放下茶盞,說:“喜歡,就全部帶回去。我喝不慣這種味道,你大姐姐也不喜歡這種帶甜味兒的茶。”
顧桑開心道:“母親,這麼好喝的甜茶就便宜我啦。”
小姑娘端端正正坐著,小模樣清甜,笑起來梨渦微漩,顯得乖順可人,這份乖巧中又透著幾分機靈勁兒,施氏打心底喜歡,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對顧九卿的慈母之心,已經開始不自覺往顧桑身上偏移。
誰不喜歡嘴甜又討喜的小棉襖。
畢竟,顧九卿這個棉襖太涼了。
大姑娘吉祥!
大姑娘如意!
一道粗嘎略尖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施氏問:“是誰在說話?”
許嬤嬤笑著走進來:“是三姑娘的鸚鵡,這小東西被三姑娘調/教的極好,據說還會背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