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絞痛驚醒,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湯婆子已經冷卻,秋葵守在床邊早已困得睡死過去,沒有及時幫她更換。
“秋葵。”顧桑的聲音又嘶又啞。
“姑娘?”秋葵揉著眼睛,迷迷糊糊醒來,下一瞬,猛地跳將起來,一疊聲道,“姑娘醒了?可有舒服一些?可要吃飯?還是先喝藥?”
顧桑扔掉冷的湯婆子,指指自己的嗓子:“水。”
她只想喝水。
秋葵一邊倒薑茶紅糖水,一邊讓在小廚房熬煮湯藥的梅沁換個熱乎的湯婆子。
等湯婆子到位,熱水下肚,顧桑又躺回床上,翻來滾去地呻/吟。
太難受了。
太難熬了。
眼淚都疼出來了。
就在顧桑糾結要不要將自己撞暈時,一道似譏似嘲的冷冽聲音傳來。
“妹妹的身子骨當真是弱?”
隨著珠簾掀起,恍如謫仙似的白衣身影隨之踏入,帶起一股凜冽的風。
顧桑哆嗦了一下肩,下意識將被子攏的更緊了。
顧九卿緩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睨著顧桑:“這病可折騰了快一月。”
顧桑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在外面,弱聲弱氣地說:“我病早好了。”心道,還不是為你病的。
顧九卿施施然地坐在床邊,將被子往下拉了一點,將顧桑整張臉露將出來,小臉白的毫無血色,雙頰的嬰兒肥已然消失,這病了一場可謂清減許多。
他狀似無意地撫過她的臉頰,輕嘆:“妹妹口是心非的爛毛病何時能改?”
顧桑死撐著說道:“女子月事,又不是病。大姐姐難道沒有疼過嗎?”
女主是畏寒體質,肯定也疼過。
顧九卿狹長的鳳眸微閃,餘光瞥見床側矮凳上雪白的月事帶,那不是尋常見的東西,而是經過顧桑改良過後的女性用品,上面兩條細長的帶子異常醒目,那是圍於腰間防止移動側漏。
至於他為何如此清楚?
自然是顧桑曾將這種物什,當做什麼了不得的禮物送於他。
他還記得她送禮時,那副獻寶似的表情,那副極力想讓他誇她的模樣,尤為鮮活生動。但他怎會需要這種東西,只覺得荒唐可笑,彷彿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他非女子,對女子這種痛苦自不能感同身受,但這種疼痛應該不及寒毒發作時的十分之一痛。
顧九卿看著顧桑,輕哂:“自是疼過。但,沒有你這般沒出息。”
指腹忽的撫過顧桑眼角,擦掉一滴淚珠。
“我可沒疼哭過。”
父母兄長,連同他身邊一切的人死絕後,他再也沒流過一滴淚。
唯有流血,不流淚。
顧桑用力按著疼痛難忍的肚子,咬著唇道:“我本來不必疼的。”
“怎麼?後悔為我堆雪人了?”顧九卿幽幽道。
“沒有。我從不為做過的事而後悔!”只是大意,將自己弄病了。
顧九卿說:“巧了,我也是。”
湯婆子並不能完全緩解顧桑的痛楚,她想如方才那般打滾呻/吟,可當著顧九卿的面,不知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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