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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時光,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如果他一直在,她到現在還是可以不用做這樣的事。
流年並沒有注意到止墨眼中的變化,將皮扔掉,她把梨遞到止墨的面前,對他說:“給你。”
他一手接過梨,另一隻手伸過來拿她手中的刀,她微有些吃驚,只見他將刀鋒貼近梨身中間的部分,她本能地制止,在她反應過來前,她已抓住他正要用力的手。
他不由偏過頭望向她,而他手上溫度似乎灼痛了她,她猛地把手抽離,有些尷尬地別開了目光。
手背上似乎還殘留了她指尖的冰涼,他看著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你怕兆頭不好?”
分梨、分離,的確不是什麼好寓意,只是他們從前似乎從來沒有在意過,一個梨,橫幾刀、豎幾刀,分完了也就完了,那時年少,恣意揮霍著能夠在一起的時光,那樣的揮霍著實太過奢侈了些。
流年微偏了頭,嘴硬道:“不是,我只是不想吃。”
如今還怕些什麼呢?既已決定不再有什麼特別的關係,沒有在一起又何必害怕什麼分離?
可是偏偏,她就是怕,即使明明知道不能在在一起了,卻還是怕分離,更怕在醫院這樣的地方分離,那是生離死別。
他明知她在撒謊,卻故意不戳穿,只是“哦”了一聲道:“那我一個人吃。”說著放下了刀。
一個梨很快就吃完了,他擦淨手,看著坐在旁邊陷入沉默的流年,同樣什麼都不說。
他怎麼會不明白她為什麼會來,可是隻要她不說,他就裝作不知道,就裝作她只是單純地來探病,自欺欺人。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流年咬住下唇又鬆開,沒過多久復又咬住,來來回回幾次,也許是氣氛的緣故,陳姐吩咐的那些問題她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她的手心滲出了些許的汗,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看著他半個小時一句話都不說,可卻又覺得能有這樣的機會真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情了。
他忽地就笑了,說:“流年,還能這樣看著你真好。”
兩個人,竟是一樣的感覺。
她的臉色一變,一下子站了起來。
第五章 如果我說是呢?
“不好意思,打擾了您這麼長時間,我先告辭了。 。”她說著,只覺得那個“您”字真是再刺耳不過了,可是卻似乎只有這個字能夠證明她真的只把他當作了陌生人,沒有再存有任何幻想。
他的眉心微凸,卻是一句話也不說。拙劣的偽裝,假淑女的客套,偏偏她現在如此熱衷。
她只當他是預設了,往外走,他從病床上起來,跟在後面。
他就在她的身後,她就在他的身前,觸手可及的距離,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將她攬入懷中,從病床到房門,不遠的距離,卻彷彿走了一生那麼久,在離房門還有三步的時候,她終於停了下來,似是極為為難的,她轉過身來對他說道:“書記,您的身體不好,就不麻煩您送我了。”
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過是害怕別人看到他待她的特別。
他依舊不出聲,卻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將她拉入了懷中。
她的心中一緊,像是下樓梯時一腳踩空,起初試圖想要掙扎,到了最後卻鎮靜了下來。他的手箍在她腰間,她知道即使他生了病她也未必能掙開,他的肩同九年前那般寬,她將下巴輕輕地擱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在他的懷中,就好像還是那個時候,她是他的所有,他是她的全部,可這不是永遠,只是永遠也不再可能。
她偏了頭,將腦袋搭在他的肩上,看著他側臉好看的弧線,她的氣息吹在他的臉頰上,暖暖的,然而朱唇輕啟,說出的話卻如刀子般扎人:“書記您莫不是舊情難忘,想要一夜春、宵吧?”
如今的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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