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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坐我腿上。」
葉秋風很自然的攬過她的腰,忽而偏了重心,身子徑直側坐到她腿上,手下意識摟住她的脖子。
近距離的對視間,氣氛忽然變得微妙,空氣亦灼熱了些。
那天的花暮雨,莫名感到臉紅害羞,臉一陣陣發燙,肢體接觸也變了感受。
「暮雨,我挺喜歡你的。」葉秋風鬥膽一聲。
花暮雨輕笑,葉秋風感覺這輕笑有點輕蔑,不禁又補充道:
「真心的。」
「真心?不需要。」花暮雨冷漠一聲,說完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心裡話。
葉秋風失落垂眸:「嗯,那就,忠心。」
「不是,我、我……」花暮雨想解釋,卻喉嚨卡住般說不出話。
葉秋風努力驅散失落,朝她擠出微笑:「反正你我是君臣,真心,忠心,都一樣的。」
花暮雨心口悶得慌,懊惱自己怎麼回事,明明想說的是……
想說什麼?並沒有什麼想說的,反正,至少不是「不需要」那三個字。
忽然被自己這不從心的嘴擾的心煩意亂,她匆匆站起身,往牆頭走。
腿上忽然輕鬆,且花暮雨的背影很冷漠,葉秋風更失落了,只能默默跟過去,先躍下宮頂,再扶她下來。
東宮,花長安渾身痛癢難耐的躬著身子,時不時抽搐一下,在寢宮裡到處翻找。
將早前未燃盡的靈草渣拆出來聚成一堆,勉強吸食兩口,稍稍緩解了渾身的難忍後,便匆匆往普寧坊快步走。
「廷淵阿兄,快給我點靈草,我不行了。」
花長安一腳踹開謝廷淵的寢房房門,謝廷淵還在睡覺,登時被驚醒。
「邸下來了。」他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從衣物裡摸出一小包遞給花長安。
花長安抖著手將靈草捲起,猛吸了好幾口,身子的難受終於得到緩解。
「邸下,靈草越來越難弄到了,您方才那幾口,一口便是五兩金,小的真擔不起了。」謝廷淵流露出苦笑。
花長安很惶恐:「怎麼會弄不到?錢的原因?我去找姐姐、姐夫要錢。」
「誒,別,絕不能找他們,」謝廷淵拉住他,耐著性子說道:
「靈草禁令,就是宗主邸下落定的,負責嚴查的是大理寺,你姐夫還是大理寺司直,被他們知道了,你會被抓進天牢,關到戒斷為止,沒一個月,沒法戒斷。」
花長安滿臉煩躁的來回打轉:
「他們怎麼這樣!過分!」
他很惶恐靈草被斷供,不想受戒斷的折磨,茶案上還擺著些靈草,煩躁間,又想吸食。
「邸下您先坐會兒,我去叫阿父來,看看阿父有沒有法子。」
「好好好,你快去。」
花長安徑直蹲在地上,佝僂著後背,又憂愁又舒爽的吞雲吐霧。
謝望匆匆叫來江正清、孫元瑞等人,來到謝廷淵的寢房。
一看忽然來了十幾個人,花長安感覺有點奇怪:
「怎麼來這麼多人?」
都挺眼熟的,上朝時都見過,但記不住太多名字和臉孔,至於所事何官職,那是更加之記不清。
「邸下,靈草快要完全斷絕了,託宗主邸下所賜。」
「斷絕?!」花長安驚叫出聲。
謝望苦澀一笑:
「過往這三年來,宗主邸下令大理寺捉拿了千餘人,有的是兜售靈草的商賈,有的是吸食靈草的,如此戒嚴之下,誰還敢……」
「放肆!她憑什麼這麼做!我不管!我要靈草!」
花長安死也不想再感受戒斷那恐怖感覺,渾身痛癢如被白蟻啃噬,骨頭都被啃噬著,無比煎熬難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