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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求任何回報,只求世子邸下能繼位治國,解除越國百姓所遭受之苦。」
花長安蜷縮在地上,渾身冷的止不住顫抖:
「姐姐明明做的很好,你們……」
「假象罷了,您常年在好玩的地方待著,卻不去瞧瞧絕大部分百姓活的有多苦、多難熬,稱道一句『全民活在水深火熱中』都很合襯。」
「臣懇請世子邸下,下定決心,繼位國主,撥亂反正,總不能叫我花氏越國,姓了葉。」
花長安顫抖中,心臟咯噔一聲,是哦,軍權在握的葉氏,完全有持兵篡位的能耐,既如此,又怎會甘願做臣?
自知自己已被朝中文官把持,但衡量一番,總比被持兵的武官葉氏把持強,武官說殺人就殺人,而文官拼的是腦子、智謀。
上位之後,再慢慢斬除你們這些竟妄想把持自己的文官!
「好,快開門,我答應。」
……
寶正二十六年,二月初三,驚蟄。
昨夜風平浪靜,花暮雨推開寢宮房門,卻沒瞧見應戍守在門口的郎將。
環顧遠處四周,郎將如消失了般,連一個都見不到。
「什麼情況?」
她匆匆著步履朝福寧宮走,福寧宮竟也沒有郎將守衛。
整個王宮猶如空無一人般,靜謐的讓人不安。
「阿父?您醒了麼?」
「嗯?」
花敬定一身白袍,明顯是剛起床:
「大清早的,何事啊。」
「有點奇怪,郎將都不見了。」花暮雨不知現在是什麼情況。
花敬定下意識牽著愛女朝外頭走,外袍都想不起穿一件。
「不對勁,快去大內殿瞧瞧,傳國王璽在內殿。」
說話間,他已拉著愛女快步小跑起來,剛跑到大內殿附近,就聽見乒桌球乓的刀劍相接聲,倆父女直接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勇武軍聽令!效節軍意圖謀反!殺無赦!」
蕭永昌混跡在效節軍當中,拔劍斬殺叛變的效節軍同時,大吼一聲,小部分郎將當即褪下身上的郎將將袍,露出紅色勇武軍軍袍。
「衣錦軍聽令!效節軍意圖奪印謀反!殺無赦!」
又是一瞬之間,衣錦軍都將盧榮徒手撕下左袖,默契般與勇武軍融合,一萬效節軍瞬間分為對立陣營,持劍開啟相互廝殺!
「吾兒,快跑!好像是葉氏叛變了!」花敬定下意識的滿心慌亂,拽著花暮雨就往大內殿後方跑去。
蕭永昌寡不敵眾的廝殺間,偶然瞥見後方不遠有人跑開,他趕忙追了過去。
「邸下!國主!效節軍圖謀……」
「走開。」
花暮雨於他猝不及防間,伸手握住他手中寶劍的劍鋒,一把奪過寶劍,手心淋漓滲血,將劍直直對準蕭永昌:
「一派胡言,效節軍乃世子親軍,絕無可能如此圖謀!」
蕭永昌氣的咬著牙:
「邸下言外之意,是使君在謀反?」
「早前世子以點兵之名前往蘇州,昨日深夜,輔佐世子的兵部侍郎江正清突然歸來,集結戍守王宮的一萬效節軍,稱您意圖謀反,定於此時奪璽,擁護世子上位!」
「使君擔憂您身陷險境,令吾等潛伏於效節軍軍中,整整潛伏了三年!」
「吾兒,衣錦軍是我安排潛入的,剛才一時忘記了這茬兒。」花敬定的腦子已經睡糊塗了,已記不清三年前的事。
花暮雨緊張中吞嚥了下口水,此刻若是信錯了人,可就……
「國主!邸下!快些攜印離開王宮,勇武軍僅一千,衣錦軍不知幾多,寡不敵眾,沒時間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