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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竹音看了看手中的公服,心說參加朝參不穿公服,難道穿寢衣去麼。
她忍著氣,低垂著雙眸也不看他,福了福,「殿下莫要為難臣,若耽誤了朝參,臣擔不起這個責任。」
蕭繹棠見她說話夾槍帶棒,指著她說:「誰告訴你我要去參加朝參?」
「可您也並沒說不去參加,臣不是您肚裡蛔蟲。」梁竹音原封不動懟了回去。
張馡等人一臉看笑話的樣子,心想她這就是作死,以為出巡一圈回來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了。
誰知蕭繹棠一把握住梁竹音的手臂,猶如拎小雞一般向西側殿走去,冷冷拋下一句,「都給我滾。」
中間還夾雜著梁竹音的呼喊聲,「您放開我……我是人……」
小路子見殿下身著月白色寬大的寢衣,絲履都踢掉了,赤著腳,摟著身著宮裝的梁大人離去,這也太霸氣了罷!
他輕咳一聲,指著眾人,「都散了……散了,今日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
張馡氣的臉都綠了。
郭玥兒眼珠一轉,看向小路子,「都知,這梁竹音會被殿下責罰麼?」
小路子順勢看了一眼緊閉著的西側間,嘿嘿一笑,「那要看你所想的責罰是什麼了,」他一揚佛塵,「有些責罰呀,不可言說。」
郭玥兒沒好氣地聽著他說了等於沒說的話,心說太監果然都不是好東西,打探個事兒,能給你說的雲裡霧裡。
張馡轉身就往殿外走,她昨晚得知又能繼續上值了,不僅泡了花瓣浴,今日還上了妝。誰知,殿下不僅一眼都沒看過她,又被那梁竹音搶了風頭。
她看著託盤內的金玉革帶,計上心來。
蕭繹棠將梁竹音拽入西側間,用腳踢上門,摟著她的腰一轉,將她圈在門板前,看著一臉倔強的她,出言諷刺,「你如今厲害了,竟然敢與我頂嘴。再有下回,你是不是就敢跟我動手了?」
梁竹音見他氣的面色潮紅,喘著粗氣,那迦南香的味道像是要將她窒息,迅速別過臉去,冷聲回道:「臣無二話,領罰就是了。」
蕭繹棠無非就是希望她能服軟,誰知她非要選擇拱火。
他一把握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掰正,「這可是你說的,怎麼罰,如何罰,那是我的事。你就是仗著我……」他說不下去了。
放開她,轉身扶額,這股氣下不去,頂的腦門子疼。
腳底的涼意提醒著他,方才竟然當眾如此失態。
這是他二十年以來從未有過的事,哪怕小時候,母妃也定然不會允許他如此不顧形象。
他有氣無力地說:「你回吧,我不想看見你。」開啟門向寢殿走去,路過小路子,甩下一句,「今日誰都不要來煩我。」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小路子摸摸鼻子,下意識轉身看向失魂落魄離開的梁竹音,嘆了一口氣。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想了想還是轉身追了出去,攔住梁竹音,瞅了瞅四周無人,苦口婆心地勸道:「大人,殿下昨晚並未睡好,所以今早可能有些起床氣。您是知曉他的,何必那般上綱上線呢。」
梁竹音心想,他拿我東西,又故意找茬,他是主子就要這般欺負我麼。這原因又不能說,只得含糊應道:「多謝路都知提點,我先回去了。」
「哎哎,大人,殿下對你真的是獨一份,這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您可不能犯傻。」
梁竹音嗤笑,對,獨獨欺負她,可不是獨一份麼。
她略點了點頭便離開了,不願再說。
回到屋內,趴在床榻上哭了一陣子,氣消了後,又有些忐忑,是不是自己方才說話有些重了。她又為自己辯解,明明就是他欺負人在先,不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