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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見永熙帝頷首, 配合著說道:「太子這一路辛苦,回宮後好生歇息幾日,辦差不急於在這一時。」
蕭繹棠應諾,起身後順勢將手臂壓在梁竹音的肩上,在宮人的簇擁下出了兩儀殿。
梁竹音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他就像座大山一樣壓在她的身上。
小路子上前扶他,卻被他一把扒拉開。
她只好頂著巨大的重力, 小心翼翼邁下那一眼望不到頭的玉階,等她費力將蕭繹棠推坐在御輦上後,早已汗流浹背。
看著內監將御輦抬起往東宮走去,她這才捏了捏痠痛的肩膀, 自覺跟在隊伍後面喘口氣。
「梁大人, 路都知喚您。」御輦剛剛停穩,小路子就命人前來喚她。
這回蕭繹棠並沒作妖等她攙扶,卻依舊腳步不穩,晃晃悠悠地被直接攙扶至寢殿, 直接躺在了床上。
小路子命人將水送來後, 笑著說,「奴婢就在殿外, 已經命人去取大人衣衫。」
「你取我衣衫作甚?」梁竹音急忙喚住他,「不許動我物品。」她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怎麼一個個都這樣,有其主子就有同樣的奴才。
小路子見殿下在帝後面前都承認了梁竹音,只不過暫時沒有名分而已,想到兩人那般蜜裡調油的,今晚住在一起也實屬正常,怎麼就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他眼珠一轉,悻悻說道:「既然這樣,那我親自去攔住宮人,殿下就有勞您了。」心想,你不想留,床上躺著的那位讓不讓你走還兩說呢。
「哎,你……」梁竹音見他跑的比兔子還快,哐當一聲關上了殿門,只得轉頭看向床榻。
見他一動不動躺在那裡,難道說,真的醉酒了麼。
她放輕腳步,慢慢走了過去,「殿下,起身更衣了。」
那人依舊闔目而睡,絲毫沒有反應。
她又狐疑地等了一會兒,見他氣息平穩,表情淡然,均為一副睡著了的樣子,這才信了八分。
沒想到醞釀了一場鬥智鬥勇的場面,卻如此簡單就能偷回肚兜。
她抬起手,慢慢靠近蕭繹棠的胸膛,右手輕輕拈起他的衣襟,果然看到熟悉的布料。忍不住上前一步,好方便左手將其輕輕抽出。
就在電光火石間,隨著她「啊」的一聲,蕭繹棠迅速握住她的手臂,將她往床榻上一代,迷離的鳳眸不過近在咫尺,薄唇一牽,「何時又添了一個偷東西的毛病?」
她心中狂跳,皺眉無暇顧及磕疼的後腦,雙手努力想要掙脫他的鉗制,氣喘吁吁地反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孤見你勇氣可嘉,也不懲罰你。你若有本事拿到則算你的。」
他放開了她,從懷中拿出那枚肚兜,見她撲上來立刻伸直了手臂。眼瞧著她撲了一個空,直接撲至他的懷裡。
「嘖嘖,主動投懷送抱,這招並不好用。」蕭繹棠面部因微醺有些潮紅,更加襯託他魅惑無極。
他悠閒地靠在床榻上,看著她在自己身上手忙腳亂地起身。
誰知她起身時不小心按到關鍵部位,他騰地坐起,指著她「你!」
「我……」梁竹音隱約明白那是什麼,她慌亂下了床榻,看著自己的手,撇著嘴,眼淚汪汪地控訴他,「您就只會欺負我……」負氣之下轉身抹了一下眼淚,誰知越抹越多,又不願讓他看到自己懦弱的樣子,狠了狠心哭著一路小跑,開啟了殿門跑了出去。
蕭繹棠手拿肚兜,看著自己身體不可描述的變化,一時間情緒紛雜。
他不知道自己方才都做了什麼,只是順應了本意。可是,與她這般糾纏不清之下,才發現自己時而歡喜,時而煩躁,陌生的像個瘋子一樣如此失常。
她是不是給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