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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樓寒確實是他想拽進來當炮灰用的,但沒想到這小子如今變得這樣雞賊,他感覺自己好像一眼就被看穿了一樣,他的目的有那麼明顯嗎?
&ldo;呀!周哥,你怎麼在這裡?你是身體不舒服嗎?&rdo;飯堂又進來了一個人,是周得與身邊的小跟班之一,看見周得與坐在那裡愣愣的,忙上前關心了起來。
周得與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事,然後想了想道&ldo;我臉上有寫字嗎?&rdo;
小跟班被問的一愣&ldo;啊?&rdo;
周得與站起身道了句&ldo;沒事&rdo;然後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一頭霧水的小跟班站在那裡。
周得與其人寒山書院真是無人不知,性子之火爆更是讓一些人退避三尺,除了馮河耳那邊的幾人幾乎是無人敢惹。
除了因為他的家世外,還跟他自身的實力有關係。
雖說如今是士階至上的時代,但武力還是有用的,尤其是對他們這些還尚在書院裡的小白人,尤其有用。
所以周得與在此間的地位是沒得說的。
如今碰了個這樣的釘子,令他一度懷疑自己,自己的地位難道削弱了?怎麼一個平時最讓人瞧不起的都能這樣毫不猶豫的拒絕他了?
但是看見周圍人的反應,好像並不是他的問題。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樓寒真的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樓寒了,他今天真的深刻體會到了這人有多麼難纏,腦子有多麼聰明。
他雖然四肢略微發達,但情商也不低,準確來說不止是不低,而是還很高,但如今卻能被樓寒看透,越想,越令他覺得寒毛直豎。
此時反而堅定了他拉樓寒入夥的決心,這樣一個人,站在對立面那還得了,必須拉攏!
五年後的周得與再一次回想當初的他的時候,真的恨不得拍死那時的自己,但如今卻為時已晚。
樓寒此時已經進了學堂,今天的課是算學。
這是樓寒覺得最輕鬆的課了,因為他聽個大概,幾乎就全能明白了。
所以上起課來就有點百無聊賴,腦海里還在想著周得與的事情。
要說入夥,也不是不可以,但他絕對不是以領工資的身份進去的,至少要是半個領導人。
周得與這人在蘇城混得很開,幾乎是黑白兩道都玩的風生水起,這完全不是靠著他背後的家族,而是真的靠自己的能力和智慧。
這樣的人,在樓寒的眼中,就跟沒有打磨過的鑽石一樣,對於周得與這人,他是勢在必得的。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他最先沉不住氣。
他相信,不出三天,他還會再來找他的。
此時正在講課的是教算學的李夫子,全名李秉成,他可以說是寒山書院最嚴苛的一位夫子了。
據說曾經用戒條打學生,曾把學生的手打骨折過。
他的課,大多沒人敢不聽,原身也是最害怕他的一個了,因為原身的算學可以說是學的一塌糊塗。
&ldo;樓寒!站起來,告訴我,何為四則運算。&rdo;李秉成可以說是眼睛特別好使,一眼就看出了樓寒的心不在焉。
樓寒回過神,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他,包括剛剛在上面講的慷慨激昂的李夫子。
瞬間他就反應了過來,忙站起身。
李秉成一手拿著戒尺,一手拿著《算學法則》,此時正盯著樓寒,眼冒寒光。
李秉成其實這幾天都有觀察過樓寒,發現他確實是不一樣了,每天走到哪都會看書,時不時就往三希堂跑,他都撞見過多次。
本來以為這位學子就要奮發圖強了,沒想到這才剛上課,他就不知神遊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