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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甘示弱，聲音拔高好幾個度，一副&ldo;天上地下唯我獨尊&rdo;的氣勢。

&ldo;誰知道是不是這個女生害的？我就是問一問情況，你哪來這麼多廢話？我們做家長的能不心急？你算幾根蔥？&rdo;

站在男人身邊的女人叉著腰，聲音尖銳得讓程智巖想立刻從天台上跳下去。

&ldo;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顧老師每次月考家長會都會點名的程智巖吧？你又在這裡做什麼？平時少給我招惹我女兒，我女兒就是被你這種人帶壞的！還有你身邊的這個小姑娘，看著弱不禁風的誰知道也是一把硬骨頭，問什麼都不說，我看也跟你差不多，都是以後沒什麼用的人。&rdo;

&ldo;啪&rdo;的一聲響。

連孟楹都懵了一下，然後抓住程智巖的襯衫角。

程智巖冷著臉把自己的袖子推到臂彎，再次把身後的人護好，儘量壓低說話的音量。

&ldo;我從來不打女人，但是你今天讓我破例了。之前仗著你是長輩，再加上這裡是醫院，我好聲好氣跟你說，你不聽，現在還反過頭來罵我一頓。你怎麼罵我都行，我反正無所謂。但是這位大媽。我請你明白一點，我身後這個人是孟楹，班上第一年級第六，也是你女兒在班上唯一一個朋友。要是當時沒有她拽著你女兒，你現在連站在手術室外面跟我叫的機會都沒有。&rdo;

中年男人剛想動手，被匆忙趕來的護士拉住。

&ldo;吵什麼？這是在醫院，安靜一點行不行？要吵出去吵，煩死了。&rdo;

有護士在這看著，手術室外再次恢復寂靜。

程智巖實在是覺得那對夫妻礙眼得不行，拽著孟楹的手腕，把她帶到另一側長椅邊坐下。注意到身邊人的臉色不是很好，程智巖衝著護士小姐姐招手。

&ldo;怎麼了？&rdo;護士走上前。

&ldo;姐姐，你方便給我個小毯子麼？我同桌今天穿裙子，這兒的空調溫度有點低。&rdo;

&ldo;好的，我去給你拿。&rdo;

&ldo;謝謝啊。&rdo;

程智巖扭頭看一眼孟楹的表情，確認還是那張慘白得看不到任何血色的臉之後，給那個正從學校趕來的人補了條簡訊。

一開始就覺得孟楹的臉色不太正常，剛剛看到她臉上真的沒有任何血色，再聯想一下今天她都吃了些啥，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一個男生拎著一堆東西匆忙趕到醫院，順著路人的指引到達手術室門口。看見坐在旁邊的程智巖之後，趕緊走上前，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

&ldo;喏，你要我給你帶的衣服和牛奶。&rdo;

程智巖接過一堆東西，把牛奶和那件英倫風深色外套交給身邊的人。

&ldo;先把衣服穿上，然後把這牛奶給喝了。&rdo;

&ldo;頭兒，你新女朋友啊？&rdo;

&ldo;女你爸爸。&rdo;

寂靜。

孟楹無聲地接過自己的外套和牛奶，穿在身上，開啟牛奶。程智巖也把自己的外套穿上，從口袋裡摸出了煙盒。

&ldo;沒你啥事兒了，趕緊回學校上課去。&rdo;程智巖嫌棄地衝著男生擺擺手。

&ldo;上課？你這是要我折壽的節奏啊？&rdo;

&ldo;那你就直接滾。&rdo;程智巖明顯有些不耐煩。

男生癟癟嘴，衝著兩個人揮揮手，轉身離開。

孟楹都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坐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程智巖早就不知道跑哪個角落抽菸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身上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