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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邊應該不需要我們多事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正好老何回去洗澡換衣服，這一身可真不太好看。&rdo;殷宇鵬拱了一下何書瀚的手臂。

何書瀚揉揉自己的手腕，默默地往外走。在廁所裡把手和臉洗乾淨，無聲地走出學校。跟其他人告別之後，踏上回家的公交車。

茫然。

不知道為什麼，突如其來的腦子一片空白。

剛剛自告奮勇地鑽進滿是鋼管又昏暗無比的臺下，他滿腦子都是不遠處的那一道光源，那一道從裂口透出來的光。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因為黑得幾乎看不見，手腕和腳一次次磕在鋼管上，現在走路都有點疼。但是他當時真的沒想別的，甚至完全沒感受到痛。

回到家，一進門就被何書昊抓住。

&ldo;我靠你這是咋了？不是去一中看藝術節表演嗎？咋？舞臺搭在礦山裡？&rdo;

&ldo;出了點事，我去幫忙，然後就弄了一身鐵鏽…先讓我去洗個澡，一會兒跟你解釋。&rdo;

&ldo;趕緊拿衣服去，這身衣服也別扔洗衣機了，直接扔掉吧…一身鐵鏽哪洗得乾淨，省得一會兒他們倆回來之後還要問你。&rdo;

&ldo;知道了。&rdo;

何書瀚上樓拿衣服洗澡，何書昊坐在樓下客廳裡看手機。群裡已經有人把今天一中舞臺事故的圖發出來了，還有不少人拍到了影片。

&ldo;我的媽啊…&rdo;

張安樂他們幾個回到家之後也趕緊洗澡換衣服，家裡人問起為啥一身髒兮兮的時候，大家默契地選擇隨便說點什麼應付過去。

畢竟今天這事兒說出去實在不太好，所幸當時還沒招來媒體記者，否則一中這學校就完了。

☆、校長

何書瀚洗好澡下樓，坐在何書昊身邊。

&ldo;我已經差不多知道今天發生什麼事了。&rdo;何書昊癟癟嘴。

&ldo;哪兒發的？趕緊勸人家刪掉吧，這事兒對一中沒有任何好處。要是到時候傳出訊息說參與救援的人都是外校的學生，那一中就真的完了。&rdo;

&ldo;我知道，已經在群裡說了。&rdo;

何書瀚再次沉默。

&ldo;這小姑娘估計…&rdo;

&ldo;說實話，我看到那個小姑娘腿上的傷勢就知道以後繼續跳舞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是…我們是局外人，不能當面跟人家說這件事。&rdo;何書瀚小聲開口。

&ldo;當時在臺上拉著她的人是誰啊？一個程智巖，還一個是誰？&rdo;

&ldo;孟楹。&rdo;

&ldo;？？？&rdo;

&ldo;本來就是啊，這麼驚訝幹嘛？&rdo;

&ldo;那孟楹不得嚇死？小姑娘腿上那麼大一塊木板扎進去…是我我也得嚇死。&rdo;

何書瀚剛想說點什麼，手機突然震動。陌生來電，但是是同城號碼。

&ldo;餵？&rdo;

&ldo;是何書瀚不？我程智巖。&rdo;

站在手術室外走廊裡的程智巖好不容易穩定住孟楹的情緒，想著還是要給何書瀚打個電話說明情況，又找人問了何書瀚的號碼。

何書瀚原本是癱在沙發上的，一聽到對方自報家門，立刻坐直。

&ldo;程智巖？你在醫院嗎？現在什麼情況？&rdo;

&ldo;我還專門去找方俊問了你的電話，我就跟你說一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