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頁)
她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要不要不乾爹也成啊。」
徐礪微怔,隨即冷下臉來,斥道:「你的祖母昭惠公主是孤的姑祖母,你與孤乃平輩,而今卻要拜孤為師,成何體統。」
可能幹爹兩個字實在說不出口,太子只說了拜師,姜鈺總算明白為何太子殿下要問兩遍了,原來在感慨自己這個缺心眼子。
「福康。」
「奴才在。」
徐礪冷冷的掃了姜鈺一眼,姜鈺縮著脖子,心想完了完了,大腿沒抱著,還把太子殿下給惹惱了。
徐礪盯著姜鈺,眉頭微皺:「給世子淨面。」
姜鈺愣了愣,不明所以,福康看著她呆呆的樣子,好笑道:「世子隨奴才來。」
姜鈺有些糾結,太子殿下的腿到底給不給自己抱啊。
福康命人打了水來,要親自服侍姜鈺洗臉,姜鈺往水中一瞥,不由瞪大眼睛,她臉上的灰是什麼時候碰的,難不成自己剛剛聲情並茂的抱大腿之時就是頂著這髒兮兮的臉同太子殿下說話的嗎?哎呦,這下尷尬了,不會有損自己在太子殿下心中聰明機智的形象吧。
姜鈺不滿的看向自己的護衛,她臉上有灰,太子府的人沒同她說也就罷了,自己的護衛也不說,真是失責。
那兩個護衛垂著頭,特別冤枉,世子先頭一直戴著帽子,也就福總管過來之後才摘掉,他們護衛跟在後面哪敢褻瀆世子的容顏。
徐礪坐在椅子上欣賞著姜鈺臉上的表情從疑惑到驚訝再到尷尬,忍不住笑了笑。
姜鈺接過福康遞的帕子將臉擦乾淨,擺了擺袖子,對著護衛使了個眼色,兩個護衛瞭然的向前走了一步。
姜鈺揚著笑臉,對著徐礪湊近乎:「表哥,這是臣的授業恩師農先生親手釀的美酒,先生知道表哥於臣有恩,特地囑咐臣奉於殿下。」
表哥,福康垂頭,強忍著笑,好一個晉陽世子,拜師拜乾爹被拒絕,這會也不拜了,直接叫表哥。
徐礪唇角微動,問道:「是農和歌農先生?」
姜鈺點頭:「是。」
果然還是先生的名頭好用,太子都沒有反駁自己叫他表哥。
太子不提醒,她還沒想起來,她的祖母昭惠公主與太子殿下的皇祖父是兄妹,自己和太子殿下可不是表了再表的表兄弟嗎?還拜什麼師,認什麼乾爹啊,太子殿下就是自己親哥。
「世子和農先生客氣了,上回本就是小五之過,陛下政務繁忙,孤也是奉陛下旨意前去探望世子。」
他這麼說著,卻示意福安把姜鈺帶來的酒和酒樽擺件收下。
「那日臣也魯莽了些,可能佟小侯爺只當是玩笑話,是臣過激了。」
徐礪似是想到了什麼,哼笑一聲:「世子豪邁。」
姜鈺怎麼聽也不覺得這像是誇自己的話,耳根子有些紅,又聽太子殿下道:「已近晌午,世子不若留下一起用午膳。」
姜鈺大喜,拱手道:「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真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福康撲哧一笑,徐礪掃了他一眼,他憋回了笑,命人把姜鈺帶來的酒溫好了送上來。
姜鈺與徐礪面對面坐著,姜鈺起身執杯:「表哥,臣敬您一杯。」
徐礪看著自來熟的表弟,舉了舉酒杯,姜鈺連忙彎身,不敢高過徐礪的酒杯。
酒雖溫過,入口還是辛辣,她眼角微眯,嘶了口氣。
因是女兒身,晉陽王妃從不敢讓她沾酒,怕她酒醉失了儀態,她也只是在前年過年時晉陽王說男兒便該有男兒的氣魄,讓她沾了些酒。
二人喝了酒,徐礪溫和一笑:「世子今年多大了?」
「臣十三歲了。」
姜鈺不明白徐礪什麼意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