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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聽她這麼說,留下兩個僕人伺候姜鈺,準備再去問問太子殿下,他也是見姜鈺腦瓜子轉的快,有一種抓住機會就不願意撒手的勁頭,又是晉陽王世子,這樣的人就得在他落魄的時候拉扯他一把才能顯出真情,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福康又去給太子回了話,徐礪聽他說晉陽王世子自己要求在府裡轉轉,等會自己就走,腦中浮現那張倔強的小臉蛋,唇瓣艷紅,還挺直腰板說自己是純爺們。
「不見。」
「是。」福康偷瞥了眼太子殿下的表情,瞧著對晉陽王世子是真的沒什麼特別的印象,心想自己這是真的揣測錯了主子的意思,上回從晉陽王世子寢殿內出來,殿下還像逗貓似的說晉陽王世子不錯呢,怎麼這回人來了,殿下又不見了。
他人退至屏風,又聽太子殿下問:「晉陽王世子未走?」
福康有些意外,殿下已經兩次拒絕見晉陽王世子,應是不會再見了,這是又改主意了?
「晉陽王世子說轉累了再走。」
「未走,便請進。」
他起身往正廳去,福康盯著他的背影愣了愣,隨即想到那晉陽王世子還不知去哪裡溜達了,太子殿下要見他了,這可是那小子的運道來了,能讓太子殿下為他改主意。
很多年以後福康也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何要那麼積極的幫這個只有兩面之緣的世子,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
太子府邸樓閣交錯,府院之中建一高臺,登高可觀全府景緻。
姜鈺登上高臺,懷裡抱著從晉陽王府帶來的兩壺酒,眺望遠處,頓生一種悲壯之情,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福康正捉著人打聽晉陽王世子去哪裡了,身側小廝躬著身,眼睛一亮,抬起手臂指著不遠處觀景臺上:「福總管,那是不是晉陽王世子?」
福康順著他指的方向眯著眼睛看了看,喲,還真是晉陽王世子,怎麼跑那上去了。
福康來不及多想,跑到臺下對著姜鈺高喊:「世子,快下來。」
姜鈺心中正有萬種悲情,苦於無處發洩,聽到有人喚她,以為是太子府的人來轟她走了,看也不看底下,梗著脖子喊道:「不下去。」
風吹高了她的衣袍,刮亂了她的頭髮,但是吹不走她抱大腿的決心。
福康以為自己聽錯了,用老父親般寬容的聲音縱容著自己撒嬌的孩子:「世子喲,快點下來,殿下忙完了,要見你呢。」
變化來的太突然,姜鈺摘掉了自己的帽子,深吸了口氣,強行抑制自己快要掉下的眼淚,撩了撩頭髮,暗示自己,姜鈺,你是個純爺們,不能哭。
她蹬蹬蹬的爬下高臺,福康一看她的臉,樂了,這世子是鑽哪裡了把臉上弄的那麼髒。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福康沒提醒她,領了她往正廳去,路上姜鈺再三確認太子是不是真的忙完了。
福康面容越發慈愛,安慰她:「世子放心,太子殿下說了會見世子,便是沒忙完,也不能讓世子白跑一趟不是?」
呵,話說的好聽,也不知剛剛趕她走的是哪位。
姜鈺再次到達太子府正廳時,徐礪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當他看到臉上橫七豎八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姜鈺時,再看她身後憋笑的福康,蹙了蹙眉。
姜鈺趕緊躬身給太子殿下行禮:「臣晉陽王世子姜鈺,參見太子殿下。」
徐礪淡淡道:「世子免禮。」
姜鈺卻不抬頭:「臣初來京城,上回承蒙太子殿下關照,今日特來拜謝,太子殿下繁忙,臣思慮不周,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徐礪看他躬著腰,故意調侃:「既知思慮不周,為何不速速退去,將功補過?」
他聲音低沉,沒什麼起伏,姜鈺聽了卻腦皮一緊,撲騰一聲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