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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澤似是沒有察覺一般,面上早已收了震驚的表情,只是看著花色,二人四目相視,從外面看上去燭光倒影出的二人相偎相依……
“剛剛的話沒有說完。”花色像是想起什麼,自言自語一般的緩緩說來:“柳氏的話我只說一半確實藏了私心。花色身單力薄,只是想借著那件事想問問我父母的近況……如今卻是不用了。”說著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輕聲嘆了口氣,而後又道:
“花色只是婦人,沒有神司大人的本事。”說這句話的時候花色嘴角上揚,並非真的在誇讚白君澤。“但是父母養我、育我,恩重如山,我若知道他們罹難卻裝作不知也枉為人子。白君澤!你先殺我兒又害我父母,這仇我怎麼與你算?”
花色幾次想問哥哥可有查到父母遇害之事,每次林兮之知曉花色的意圖後就會左顧而言他。問得急了便是裝作有事匆匆走人,兄妹二人去了林家林兮之更是故意忙得腳不沾地,不與花色接觸。
花色漸漸地便有些疑惑,花色想知道害父母的仇人本來不是大事。但是林兮之的態度實在是奇怪,不得不讓花色多想。一次林巧巧過來尋花色,花色想告知一聲哥哥,卻是聽到林兮之與徐粲然二人談論雙親之事。
花色聽的清楚,確確實實有“白君澤殺我父母,如今我卻不能手刃仇人”這樣的話。花色初時聽到這樣的話便有些恍惚,渾渾噩噩的回到院子請辭林巧巧,之後又發了病。好在只是半天時間,花色便撐了過來,撐過來的動力自是要親自殺了白君澤……
花色說完話見白君澤面上沒有異常。輕笑出來道:“你是神司,這種事情想必見得多了。”既是出生入死之徒又怎麼會沒有遇見過威脅生命的事情?
花色又道:“想必你與林莫二人是有交易的吧?哥哥肩負著振興林家的使命,如今林家人心又是不齊,哥哥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被人捉住把柄。但是我不同,我本就是棄婦的身份。活著也只是安度餘生,若是以命換命也是值得。”
花色自顧自的說著,後面的人影卻是慢慢靠近這邊。白君澤見了示意黑影下去,自顧自的聽著花色說話。
“我不怕死,若是大仇得報,死又如何?”說著又將匕首靠近了白君澤一些。花色雖說不怕,握著匕首的右手卻是顫抖不已。白君澤暗自嘆息一聲。將花色摟近懷裡,匕首貼著白君澤動脈輕輕劃過,不一會便慢慢沁出血來。
花色一驚,正要掙扎,卻是被白君澤按了後頸,當下便昏了過去。
花色昏過去後。那黑影又站出來,白君澤道:“好好照看她。”說完站起身出了門,竟是將房間讓與花色。
花色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醒來時還有些迷糊,待稍稍清醒後才看清自己躺在床上。床前幾步路的地方一道人影忙著張羅飯菜。聽到後面動靜道:“姑娘醒了?吃些東西吧。”
說話的聲音正是紅秋。花色一怔,問了句:“我怎麼在這裡?”
紅秋道:“姑娘不記得了?昨夜姑娘來找爺,爺不在,我陪姑娘等了一會,哪裡知道姑娘乏得睡了過去。”紅秋說這話臉上滿是笑意。
花色卻是臉上一紅,這般還真是……丟臉。紅秋見花色臉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偽,知道是糊弄了過去,鬆了一口氣。正想著白君澤推門而入,花色與紅秋二人匆忙起身行禮。
白君澤見花色反應正常,也一如往常那般頷首道:“起來吧。”
紅秋備的是二人的飯菜,白君澤與花色一道坐下進餐,吃過後白君澤便問花色:“柳氏交託與你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花色見白君澤問的自然,將心中的不虞放下,整了整心情反問道:“大人之前可是找到了?”
白君澤頷首,想了想問:“可是那冊子有什麼玄機?”
花色笑了笑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