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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覺得什麼?&rdo;我本能地斷定，她下面不是什麼好話。

&ldo;你們可一點不象師祖和徒孫，咳，倒象……&rdo;她的笑容略顯猥瑣，我的眼眯了起來，語氣也變得危險：&ldo;象什麼?&rdo;

她眼珠骨碌碌轉，輕輕咳一聲：&ldo;象兄妹嘛……&rdo;

我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沒說實話，不過雷芳馬上問：&ldo;對了，咱們吃的飯，是誰做的?&rdo;

我愕然，有點張口結舌，這件事我倒沒想過‐‐總不會是父親自己下廚吧?想像不出來他擇菜，切菜，炒菜的樣子……更何況還得要洗碗……

&ldo;我去灶房看看。&rdo;

雷芳貓著腰出門，為了怕淋到更多雨，她又跳又跑，手遮在頭頂，看起來象是靈巧的小鹿。

我看著她的背影在雨幕中消失，回過頭來。

師公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了，欠著身靠在床頭，一雙清亮的眼正靜靜地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說話舌頭有點打絆兒：&ldo;師，師公?你醒了?&rdo;

他的眼神寧定深沉，卻讓我有點莫名的心慌。而且不知道他醒了多久，聽到多少，又看到多少。

剛才我和雷芳其實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只是對師傅師公的外貌評頭論足，到底是不恭敬。

不過師公應該不會計較的。我們誇讚他年輕，他就算不因此得意，也應該不會變得惱怒同我們計較。

&ldo;你好些了嗎?要不要喝水?&rdo;

他微微一點頭，我連忙倒了水，又覺得微有點燙，仔細的吹了吹，感覺不那麼熱了，才遞給師公。

他卻沒有抬手來接。

我真笨，師公受了傷又昏睡了這麼久，自然沒有力氣。

我扶著師公坐起來一些，拿個枕頭墊在他的腰後，端著水杯湊到他的臉跟前。

師公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簾，就著我的手把水喝了。

他的睫毛真長。因為臉色蒼白，所以睫毛越顯得濃黑，微微顫動，就象是書中細細描述的鴉翅羽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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