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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霽正色道:「你如何向朕證明你當真對周氏所為一無所知?」
「臣弟……」叢霰頹然地道,「皇兄信不過臣弟,任憑臣弟如何證明都無濟於事。」
「罷了,你且好生養病罷。」叢霽一寸一寸地將自己的衣袂自叢霰手中抽了出來,轉身離開。
他的確信不過叢霰,他倘使信得過叢霰,叢霰將周氏一劍斃命,便能證明叢霰並無異心了,可他信不過叢霰,叢霰便是處處疑點。
回到思政殿後,他傳召了杜明達,命杜明達將二月初六至二月初十之事細細稟報於他。
——此次護送叢霰回臨雲的統領便是杜明達。
杜明達一面回憶著,一面稟報導:「六殿下去臨雲的路上沉默不語,如非必要,不下馬車,到了臨雲後,親自去買了些香燭、紙錢、紙人之類的祭品,而後便去了周家祖墳,跪於周氏墳前,點了香燭,燒了紙錢、紙人……又請了和尚為周氏誦經。和尚走後,六殿下仍是長跪不起,直至二月初九正午,六殿下方才起身,請屬下送他回京。期間,下了一場豪雨,屬下勸了又勸,六殿下卻堅持自己雖是為了匡扶正義,不得已大義滅親,但弒母之罪罪不容誅,理當跪於墳前。」
叢霰之所以高熱不退,便是由於淋了一場豪雨?
正是倒春寒,氣候尚未轉暖,淋了一場豪雨確實容易發熱。
而叢霰到底是真心實意地認為其罪不容誅,亦或是做戲與杜明達瞧?再透過杜明達之口,讓自己知曉?
叢霽命杜明達退下,見時辰不早,便起身往宮門去了。
他堪堪行至宮門,馬車恰巧而至。
溫祈下得馬車,一見到叢霽,便撲入了叢霽懷中。
他明白自己已為人父,且母儀天下,該當穩重些,可叢霽委實太誘人了些,教他情難自禁。
叢霽並不認為溫祈的行為有何不妥,一把抱住了溫祈的腰身。
溫祈任由叢霽抱了片晌,便自叢霽懷裡退了出來,牽了叢霽的手。
叢霽忍不住將溫祈扯入了僻靜處,繼而將溫祈壓於牆面之上,吻上了溫祈的唇瓣。
此處無人經過,但偶爾能聽到宮侍的足音以及他們間的談天,教溫祈頓覺自己與叢霽正在偷歡。
一吻罷,溫祈身上的官服已然凌亂不堪,露出了不少吻痕。
他正粗粗地喘著氣,卻被叢霽咬住了耳垂:「朕尚未試過於御座之上臨幸梓童。」
待緩過氣後,他勸誡道:「陛下,御座乃是陛下處理朝政之所,不該用於臨幸微臣。」
「朝政不及梓童緊要,朕能於御座處理朝政,亦能於御座臨幸梓童。」叢霽為溫祈將官服整理妥當,又輕啄著溫祈的唇瓣,「十五如何?」
溫祈被吻得心臟發軟,如何拒絕得了叢霽,只能無奈地道:「陛下又對微臣使美人計。」
叢霽含笑道:「梓童亦可對朕使美人計。」
溫祈害羞地道:「陛下是在誇讚微臣乃是美人麼?」
「梓童之容貌天下無雙。」叢霽摩挲著溫祈的面頰道,「朕是在向梓童提議梓童可禮尚往來。」
禮尚往來對叢霽使美人計?
溫祈挑眉道:「微臣之容貌既然天下無雙,微臣之存在對於陛下而言已是美人計了,微臣何必多此一舉?」
「梓童所言極是。」叢霽牽了溫祈的手,「梓童,我們回思政殿去罷,朕有事欲要說與梓童聽。」
「嗯。」溫祈困惑地道,「陛下適才為何要將微臣帶到此處?」
叢霽理所當然地道:「因為朕迫不及待地想親吻梓童了,而思政殿太遠了些。」
溫祈踮起足尖來,親了親叢霽的唇瓣:「微臣亦迫不及待地想被陛下親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