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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預料不到自己會做出這等卑鄙、低賤之舉,但於如今求而不得的自己而言,自然而然,沒甚麼了不得的,做過幾回,便已是輕車熟路。
叢霽回吻著溫祈,片晌,放溫祈吐息,轉而啄吻著溫祈的眉眼。
溫祈以雙手環著叢霽的後頸,闔上了雙目。
許久後,他腹部滾燙,垂眼一望,自己與叢霽的衣料子上儘是髒汙。
——自他向叢霽表白心跡之後,他便不再允許叢霽在床笫之間衣著齊整,只允許叢霽穿上褻衣褻褲,他自己亦僅著褻衣褻褲。
叢霽撥開溫祈環著自己後頸的雙手,為自己與溫祈擦拭乾淨,換上新的褻衣褻褲,方才重新將溫祈攬入懷中。
溫祈腦中俱是綺思,埋首於叢霽心口,叢霽這心口已長好了,他隔著衣料子舔了舔其上的傷口,其後,定了定神,問道:「公主如何了?」
昨日,他曾去探望叢露,可惜,叢露當時已睡下了。
叢霽瞧著溫祈嫣紅欲滴的唇瓣,輕啄了一下,方才答道:「在雲大夫的醫治下,露珠兒已好多了,情緒穩定,神志正常,但她尚未憶起關於自己稱呼方韻為白衣女鬼的緣由,她的容貌亦未恢復。」
溫祈輕嗅著叢霽身上的龍涎香,同時又問道:「那金步搖如何了?」
「毒名尚且不明。」自從趙太妃處得到金步搖後,叢霽便命太醫署全部的太醫與雲研一道研究金步搖上所淬的毒藥,然而,至今無定論。
「陛下莫急。」溫祈三問,「雪鵑之死可查清了?」
「雪鵑死於稀釋過後的鶴頂紅,其他與雪鵑之死關聯者亦然,但因關聯者死得一乾二淨,未留活口。所有人皆已被驗過屍,勉強只找出了一條線索——雪鵑已懷有三月的身孕。」叢霽輕撫著溫祈的背脊,「朕已著人調查雪鵑,尚未查出雪鵑與誰人過從甚密。」
溫祈思忖著道:「陛下認為與雪鵑有染者極有可能是幕後主使?」
見叢霽頷首,他嘆息道:「常言道『一夜夫妻百夜恩』,倘若真如陛下所料,那幕後主使委實狠心。」
叢霽猜測道:「或許幕後主使之所以與雪鵑交合,並非貪色,亦非洩慾,純粹是為了控制雪鵑,甚至可能是他刻意引誘雪鵑,滿口山盟海誓,而非雪鵑主動委身。」
溫祈極是不屑:「倘若真是如此,以情愛來控制雪鵑,雖不高明,更不磊落,從結果看來,卻十分有效。」
「這些事你毋庸煩心,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叢霽彈指滅了燭火,「歇息罷,明日你還得去崇文館念書。已是霜降了,待明年開春,便是春闈。」
春闈……
溫祈正色道:「陛下最善食言而肥,溫祈希望陛下勿要忘記與溫祈的約定。」
叢霽自然記得:「你若能摘得會元,朕便不選秀。」
「那便好。」溫祈突發奇想地威脅道,「陛下如若食言而肥,作為懲罰,須得與溫祈雲雨。」
與溫祈雲雨……
叢霽想過數回,可他若是與溫祈雲雨,恐怕會害了溫祈。
溫祈全然不知叢霽所思,時而因自己想出了這個主意而沾沾自喜,時而因自己若與叢霽雲雨,叢霽便會有無數新人而拈酸吃醋。
末了,他歸於平靜,緊緊擁住了叢霽,接著仰起首來,吻上了叢霽的額頭,暗道:親親便不許再與旁人云雨。
次日,堪堪散學,他站起身來,正欲出崇文館,卻見叢霰向他走來。
因他曾想過要將叢霰當作叢霽的替代品,霎時一陣心虛。
叢霰含笑問道:「七日後,孤將於望江酒樓舉行詩會,溫祈,你可要參加?」
溫祈本打算拒絕,不過仍是答應了,原因有四:其一,目前看來,叢霽假使駕崩,最大的得